沈复的一生也确实是颠沛流离、多是坎坷愁绪。《浮生六记》卷三开头写到:“人生的坎坷磨难,究竟是从何而来因果不虚,往往都是自己作孽的报应。”我深以为然,沈复夫妻半生坎坷,多与夫妻自身有关系。
读这本书时,总感觉与《红楼梦》中贾家的败落有相似之处。沈家也是书香门第,虽不算名门望族,但好歹是士族文人,居于沧浪亭畔,那是士族文人之家,环境清幽。但是从沈复的父亲、弟弟以及沈复本人的处世为人来看,沈家这一代的教育算不得成功,甚至是失败的。有钱时,铺张浪费,饮酒作乐,出手阔绰,家中子弟不思进取。落魄时,不谋生计,典当家业,坐吃山空。如此入不敷出,败落也是必然的。且家庭内部,至亲骨肉互相算计,父亲识人不明,导致家庭内部分崩离析。正如探春所说,这个家从根开始烂了。
1. 儿子、儿媳帮父亲张罗妾室,荒唐至极。父亲渴望的一个来自老家的体己之人,居然寄希望于儿辈。沈复和妻子得知后,竟然就这么越过母亲,帮忙张罗,且起初还瞒着母亲。或许我孤陋寡闻,从古至今,张罗妾室不都是正方夫人和家中长辈的事情吗?
2. 妻子被弟弟坑害,得罪父亲,被赶出家门。弟弟启堂借钱,嫂子陈芸作保,被父亲得知后,弟弟启堂矢口否认,导致夫妻二人被赶出家门。且妻子陈芸将公公身体原因归结于姚氏,竟要私自送走姚氏。纳妾越过婆婆,送妾越过公公,这种处事方式也让人吃惊。这个家人的行为,难怪家族败落。
3. 妻子与妓女结拜,肆意妄为。古时有少数人因倾慕妓女的才情、品行而与其结拜为姐妹。但沈复之妻陈芸显然并非如此。起初是为了替丈夫纳妾,故而与其结拜。但无论放在哪个朝代,为丈夫纳妓女为妾都是伤风败俗的事情,陈芸此举着实是“不惧世俗”,被公婆厌恶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觉得这人莫不是读书读成书呆子了,想效仿古人,结果东施效颦!否则也无法解释此举。
4. 靠女儿典当首饰度日,为投奔他人,随意定下女儿亲事,抛下儿子。为了和妻子一起投奔友人,选择将女儿亲事草草定下。名字的对方并非可托付之人,却仍将女儿许给他,并让女儿独自成婚,连送女儿出嫁都来不及。儿子尚且十二岁,便将其托付友人,外出贸易。这样的父母,即便在古代也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人!这和卖女弃儿有何不同!
5. 借钱度日,落魄至此。这些年似乎都是借住他人住所,或向他人借钱,好像自己都没有谋生的手段。甚至借住华家,吃穿用度也都靠别人的,毕竟这夫妻二人都是能务农的主。
6. 儿子早逝,中年丧子,着实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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