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是对现实的否定和逃离,是孩子们的一种可能性。无论妄想给我们带来痛苦还是快乐,当我们不得不离开妄想进入现实的时候,妄想它是被构建出来的关系共同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实只是一个集体的妄想,是人类文明中不真实、被压抑且被大他者支配的存在。个人的妄想被压抑是为了逃离个人妄想中无法被现实把控的外部结构性剩余,这些剩余比现实更真实。
在小说中,妄想与爱情以及妄想的对象与恋爱是类似的。主角妄想出来的女主乔娜是用来稳固现实的妄想,她是无论走向妄想还是现实都不能稳固自身存在的东西。男女主之间恋爱的不可能延伸出了真正纯粹爱情与恋爱关系本身的不可能。真正纯粹的爱情需要存在在非个人妄想的关系中,同时又超越平庸匮乏现实的浪漫妄想,它是只存在于人生瞬间的可能性。
在小说的最后一章,似乎存在一种能让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激进命题。这种命题以肯定的姿态站在妄想与现实的缝隙之间,超越二者的结构。通过告别乔娜,男主个人从过去的痛苦中解放出来,将妄想化作回忆,虽然这是一种更加痛苦的割舍。然而,只有当每个独立的主体都能打破妄想与现实的禁锢,都能拥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乔娜的可能性与合法性的那一刻,人类文明才能真正解放自身,不再受想象力与欲望的双重折磨。这也许是“只有解放了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这句话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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