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问道:“那你是他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小生姓谢名允字霉霉,号想得开居士,本是个闲人,”谢允一本正经道,“那天我正在野外钓鱼,他老人家病骨支离地跑来拜祭一个野坟,拜完起不来,伏在地上大哭,我见他一个老人家哭得怪可怜,才答应替他跑腿的。”
“我不是要跟你说舍生取义,”周以棠隔着扇铁门,静静地对她说道,“阿翡,取舍不取决于你看重什么,不看重什么,因为它本就是强者之道,或是文成,或是武就,否则你就是蝼蚁,一生只能身不由己、随波逐流,还谈什么取舍,岂不是贻笑大方。好比今天,你说大不了不回来,可你根本出不了这扇门,愿意留下还是愿意跟我走,由得了你么?”
“我辈中人,无拘无束,不礼不法,流芳百代不必,遗臭万年无妨,但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己!”
李瑾容道,“山外又有高山,永远没有人敢自称天下第一。但是你要知道,每一座高山都是爹娘生、肉骨做,都牙牙学语过,每个人的起点都是从怎么站起来走路开始,谁也比你不多什么,沙烁的如今,就是高山的过去,你的如今,就是我们的过去。阿翡,鬼神在六合之外,人世间行走的都是凡人,为何你不敢相信自己手中这把刀能无坚不摧?”
虽然大当家总是不耐烦、不讲理,动辄棍棒伺候,但……天地间,东西南北漫无边际,唯有蜀中山水里,李家插旗的地方,能有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谢允打断她:“这地方挺好的,我们兄弟四人有说有笑,再住上两个月都不寂寞。”
周翡随着他的话音四下看了一眼,十分纳闷,哪里来的兄弟四人便见谢允那厮指了指上头,又指了指对面,最后用手指在自己肩头按了一下,悠然道:“素月、白骨、阑珊夜,还有我。”
他吹了一首不知哪个山头的民间小调,欢快极了,让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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