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的小说《高老头》探讨了亲情在金钱的压迫下的变化。故事背景设定在19世纪上半叶的法国,这个时期资产阶级群体迅速崛起,成为社会中最富有的阶级。尽管贵族在政治上仍占主导地位,但金钱的力量逐渐使贵族出现衰落的迹象。巴尔扎克敏锐地捕捉到了阶级变化对人们的影响,并运用精准深刻的笔触,描绘出在金钱操控下扭曲的心灵。其中,高老头和他的两个女儿是代表性的角色。
在小说中,高老头本名高里奥,曾经是一位富豪经营面粉厂。妻子去世后,他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两个女儿,用金钱满足她们的各种需求。大女儿追求虚荣,嫁给了贵族成为伯爵夫人;而二女儿追求金钱,嫁给了银行家成为男爵夫人。高老头自己则住在非常贫困的伏盖公寓中,为了不丢女儿的脸面,他只能在女儿马车的必经之地等待,并偷偷观望女儿,视之为最大的幸福。女儿们平时从不理会老父亲,只有在需要钱的时候才会去找他。经过多次搜刮,高老头已经一无所有,但当女儿们遇到困难时,他仍然念叨着自己可以去偷、去抢。当高老头去世时,女儿们一个都没有来参加他的葬礼。这句“钱能买到女儿”真让人感到心痛。
这个故事展示了金钱的魔力,它能够抽走父女之间的血缘亲情。在资产阶级社会中,金钱的强大催生出每个人心灵的扭曲和人性的变形,并且我们甘愿成为金钱的奴隶,受其驱使。逃犯伏脱冷为了高额佣金而策划杀害毫不相干的人;米旭诺小姐为了获取警方赏金而出卖伙伴;阿瞿达侯爵为了巨额的嫁妆而出卖情人并另娶他人;寡妇伏盖夫人为了财产欲望企图嫁给仍为贫困的高里奥;小女儿但斐纳为了一件参加舞会穿的裙子而毫不在意父亲的生死。看到这些,我们发现在金钱面前,亲情、友情、爱情都成为了建立在个人财富有无以及财富数量基础上的东西。
在小说中,巴尔扎克还设置了一个名叫阿斯蒂涅的角色,通过他的视角带领读者了解了金钱至上社会下人们的真实面貌。阿斯蒂涅是一名法学院学生,刚刚进入社会就被金钱所魅惑,他自己的贫穷和上层社会的奢华刺激了他强烈的攀爬欲望。在亲戚的帮助下,他最终找到了跻身上流社会的捷径秘诀:寻找年轻、漂亮、富有的情妇!阿斯蒂涅身上还有一些善良和同情的痕迹,但并不彻底。例如,他拒绝为了获得泰伊番的嫁妆而设计杀害她的哥哥,但在但斐纳的追求受挫时,他却进行了勾引泰伊番的行动。同时,他反对但斐纳为了参加舞会而拒绝探望奄奄一息的父亲,但又没有勇气得罪她,更没有勇气离开她。在高老头的葬礼结束后,他毅然前往与情人一起的宴会。在金钱至上的社会中,人的生活有三个面向:服从、斗争和反抗。服从是无法忍受的,反抗是做不到的,因此大多数人只能在斗争中苦苦挣扎。
每个人都在这种扭曲的社会中沉沦,努力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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