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费了5天的时间来读完了《审判》,每天1小时,但在阅读过程中我时而昏睡,时而感到头晕。
上学期,我参加了董明来老师的课程,他向大家分享了纳博科夫《变形记》的细读方法。在课堂上,我感到非常愧疚。也许是在课前一周,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匆匆看完了格里高尔的《甲虫生涯》,除了感叹,我没有产生任何情感。但在听老师讲课时,我却能深刻地感受到隐藏的痛苦。
回到《审判》,它的文本散落,结构清晰,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卡夫卡小说情节的单调。他加入的与审判相关的剧情,都是为了加深对K和读者产生的无端审判的压迫感。这促使人们对日常生活产生联想,就像是对正常精神的刻意谋杀。在一系列审判事件之后,叙述者不再对事物的感知和存在充满确信,而是逐渐使用了可能、至少等词语来代替确定性。当木匠失去了对他使用工具的可靠感时,结果必然是在一个和往常一样晴朗的日子里,木匠失去了拇指。
最有趣的章节莫过于倒数第二章“在大教堂里”。约瑟夫.K的记忆和时间感觉几乎丧失殆尽,他用于与外部世界交互的感觉最终也不再向他开放。他在九点半后乘出租车去教堂,天气阴湿,视野不佳。然而此时,K第一次回忆起他童年时的经历——狭窄的道路,窗户遮住了一切。在一阵寒意之后,我却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温情,就像一个即将被处决的死刑犯,至少要回忆一些感人的片段。而这些片段总是从童年美梦中找到的。在残篇“母亲”章节中,我也能稍微感受到他家庭氛围的神圣,这可能与她最近几年变得无比虔诚有关。这或许可以使用心理分析或许可行,但却很奇怪。
教堂里没有人,风琴高高在上,牧师迎接唯一的罪犯。他的立场引起了人们的怀疑:“难道你的眼光就这么短浅吗?”这听起来像是愤怒的呼喊,但同时也像是看到别人掉入深渊时受到惊吓时无法自主发出的叫喊声。
紧接着,牧师给他讲述了有关法律引言的错觉,我读着有些熟悉,就像是《在法的门前》一样。
人们是自愿接受规训的吗?人们是自愿异化的吗?有些人四处寻找却找不到“城堡”,有些人惊慌不安地躲避“审判”,但却没有取得任何成果。乡下人拥有绝对的主体地位,但在他们追求寻找进入门的方法时,他们不愿相信自己的主体性,从而放弃了自己的价值观。而他们消极的“无意愿”来自于根深蒂固的精英主义传统和法律至上主义思想,这根本上来自现代社会对人的大规模屠杀。牧师讲述的故事和K的经历有什么关系按照常理来说,寓言人物应该与小说人物一一对应。然而,实话实说,K和乡下人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是在K身上,仍然可以发现主体和客体悄然更替的痕迹,自从他被宣布成为犯人以来,他再也没有成为自己身体和感官的主人。他们追求和寻找的是相同的隐喻法则,不同之处在于,约瑟夫.K是一个敲开第一扇大门的乡下人,但他已经失去了敲门的勇气,即使第二扇、第三扇大门可能已无人看管。
“那是谁呢?一个朋友,一个好人,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一个愿意帮助别人的人,是一个人,是所有的人,还有救吗?还有没有被人遗忘的呼吁呢?肯定有这样的呼吁......从未见过的法官在哪里?他从未能够进入的高级法院在哪里?他举起双手,张开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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