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与歌：星星燃烧的味道

因为对《宝石之国》的名声早有耳闻，我一直对市川春子的作品很感兴趣。终于在盛夏间蝉鸣声此起彼伏的背景中，我翻完了这本短篇集《虫与歌》，合上书页时感觉燥热减轻了几分。

这本书中的几个短篇主角大多是人类化的花鸟鱼虫，非常适合在生机盎然的夏天阅读。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第二个和第三个故事：闪电以空中失事的飞机碎屑拼成自己的人类形体；来自外太空的流星被打造成男孩手臂关节的螺丝。或许是因为与有机物相比，无机物（或者说我们通常理解为非生命的物质）与人类进行交流的方式给予了更大的想象空间。而且无论如何，关于星星的故事总是令人迷醉的。书中多次提到星星。在第一个故事中，变成女孩的海星描述了一种热饮，它有着“星星燃烧的味道”。星星燃烧，那是怎样一种味道呢？这让我想起了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在小说《猫眼》中的一个令人难忘的描写，她说酒精的气味又冷又刺，像钢针，像白瓷，或许夜空中星星的气味就是如此。阿特伍德笔下的星星气味，大概是绝对无生命的气味。而市川春子笔下的星星，是流浪在宇宙中的个体生命，他们总是毫不后悔地在人类的世界停留，留下生命燃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