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来无事想要阅读卡尔维诺的最新小说《寒冬夜行人》,于是你去到书店买到最新版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读完第一章之后,你发现小说的第二部分与第一部分完全不合。你再次来到书店,此时在书店里有一位女读者跟你有相同的困惑。你跟女读者商量好,如果能找到小说下面的内容一定要相互转告。女读者告诉了你关于小说的最新情况,要想增进对小说的了解只好去请教大学里的专研教授。在这之后事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你来到出版社跟商人探讨小说书稿的问题,问题更加复杂了,小说涉及了不同语言之间的翻译,剽窃和抄袭,这似乎更增加了问题的复杂程度。之后你读到了作家的信件,信件是从南美洲的世界角落发出的,你读到了小说的原件。西拉·弗兰奈信件的内容错综复杂。你踏上了陌生的土地,寻找作家小说最新的书稿,在这之中你掺杂进一场案件之中,事情的走向变得离奇而模糊。最后,旅程靠岸,你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并决定与女读者结婚。
卡尔维诺无疑是具有丰富想象力的作家,在小说中他探讨了一种文化,书的文化。具体从两方面进行书写延伸,一、书的外部关涉,二、小说的内部可能。
在第一部分的叙事中,即每一章的第一部分,这些内容包含了常规的叙事,于此同时还暗含了卡尔维诺读书,更深层次的有阅读的意义,读者与作者的关系,作为交往的阅读行为,甚至在小说后半部的书信中还提到了词频统计的相关内容,很难想象这是上个世纪下半叶写成的小说,也难以想象卡尔维诺是如此潮流的一个作家。卡尔维诺对于书的理解虽然不是小说的主题,但不能否认不是重要的,正是这些貌似支流的声音,构成了《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的复调特征。
小说的第二个特点是解构,在第一部分的小说话语中就充满了浓厚的调侃意味,调侃对象是1970年后甚嚣尘上的意识形态话语,如女权主义,精神分析以及各种各样的思想潮流。这样的解构存在于“我”与女读者姐姐以及研究会成员的谈话之中。
第二种解构是指卡尔维诺想要在小说的层面解构小说,传统的小说重视完整性、连贯性和确定性,而卡尔维诺在小说的第二部分特意分离了上述特点,反而使小说走向了瞬时性、偶然性、自发性,所有小说中存在的小说毫无例外的都是留下了非常耐人寻味暗示的结尾,卡尔维诺在小说中也提到这种小说设置的原因,目的就是为了让小说不是小说,要让每个小说都像《一千零一夜》一样,到最关键的地方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却又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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