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无论是在王这么、王那么,还是在此情、此景、此心中,她永远在那里,在感受、岁月、心动瞬间,漫漫长路中存在着。
去济南,我喜欢住在珍珠泉。泉池清深,锦鲤纷纷,鲶鱼如航母一般贴底巡航,看了让人心惊。水系活泼,假山流瀑,溪水浅澈。一个无人驾驶的清洁船终日游荡水面,收集败叶落花。如果李清照在这里,不知道会创作出多少新词。但我真正想住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珍珠泉旁边有一个小泉,水源来自几块假山石头,汇入小池,池边石上写着“溪亭泉”三字。每次在这里驻足,总会想象日暮归舟、鸥鹭惊飞的场景,思考小舟从何处荡来,如何穿过藕花深处。王这么说济南西部有溪亭,我对济南的方位并不熟悉,不知道这是不是同一个溪亭。但光这两个字足以激发人的想象力。
去章丘,是因为那里据说是李清照的故乡。百脉泉涌出一个直径超过半米的水柱——十几年前的情景,如今不知是否仍然如此。我是在春天的杨柳时节去的。据当地人说,之前百脉泉会出水过旺,因此被用大石条压住。眼前的流水,曲曲折折地映着阳光,蜿蜒了几里路,给人一种深深的李清照的感觉。
去诸城是因为那里是赵明诚祖籍,诸城名人辈出。虽然赵明诚常常被人忽略,青州则因《金石录》而闻名,我想去看看。
《山河共此忧愁》是一篇富有感染力的文章。王这么虽然不是论文,却是一篇言之有物、有据、有理的文章。她时常在其中投入自己,或许她有意识地这样做,也或许她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她尝试澄清一些事情,因为她认为有种使命感在其中,要去还原事实,捍卫正义。比如疑似李清照的词,王这么从社会背景和家庭教养方面出发,阐述了为什么李清照不可能创作这些词。之前我并没有怀疑这些词的真伪,可是王这么的详细陈述,让我认同了她的观点。一个人的行为和所作所为,可以没有理由,但是必然存在不能做和应该做的原因。另外,王这么还解答了赵明诚是否纳妾和李清照为何再婚的疑问。不能割裂历史背景,评价一个人。但在历史时期内,个体的行为也不必完全相同。在这里,作者提供了足够多的例证。
词所打动的不仅仅是那一时时一刻的心情,尤其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样的句子,无法用其他语言代替。这种境界、这种心境,正是词人的才华所在。尽管女子在那个时代的社会和性别压迫下,才华的奔涌时有所受阻,在某些方面上甚至需要“对抗一个时代”,但她们依然傲然挺立,挥洒自如。这些名人的作品超越了时代的限制,让我们窥见了心灵深处共通的真情,这具有重要的人性和文化意义。
我读《山河共此忧愁》,看到了忧愁。但幸运的是,王这么的文笔非常有趣,总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仿佛能直接面对她,看着她沉浸在自己的文笔中,一边挥毫泼墨,一边双眉紧锁,口吐珠玑。她的文笔和李清照有异曲同工之妙。阅读这些文章,我不禁想见一次她,和她一起疯狂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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