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广州人,对于这本书和其中描绘的琐碎日常情景非常喜欢。小时候在广州的热带地区,虽然课本上提到了秋天叶子的变黄、麦田和雪山,但我都没有亲眼见过。直到我上大学去了安徽,才真正体会到了叶子变黄的美丽,如张爱玲所描述的“葡萄紫的夜披在身上”,以及汪曾祺所写的栀子花的独特开放方式。冬天湖里的鸭子消失不见了,湖冰刚刚融化,小鸭子们就冒出来,没有人知道老鸭子们去了哪里。我也曾细细观察了两岸,却从未看见过鸭蛋……此外,安徽北部的女人中确实有些长得像王祖贤。这些都是在当地生活中获得的体验,而不是通过旅游,要过满一年才能真正理解。
之后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阅读了《港台文学》和《联合文学》,看到了香港和广州的文字,才觉得亲近。《烈佬传》和《潮汐图》可以用粤语念。后来还读到了马来西亚华文文学作品,想起在滨城时,和茶餐厅老板说粤语,他喝了口咖啡,然后转头和邻桌的人说客家话。至于北京,我总共待了两个月,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房子里,只在夜晚出来游荡。我曾听朋友说过簋街的来历,那里有一只16块钱一只的小龙虾,我第一次见到。唐宫的乳鸽和鱼翅真的不好吃,乳鸽太干燥没有汁水,骨头却入味而过咸;而鱼翅则不仅没有味道,还碎成了渣,远不如澳门街边的。但我还记得在中央戏剧学院的门口排队时,听着来自各地的口音,前面的人是佛山人,她是自学的,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祝她一切顺利。旁边是南锣鼓巷。高考二次考试结束后,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日料店喝清酒,我的朋友装B,要求喝常温的,店老板给了面子,笑着满足了她的要求,而我则倒进了冰杯里,一口喝下去,是五年陈的。
看来我需要再次去北京,这次要带上这本书《北京烟树》,还要带上一把轮椅,和朋友轮流坐着,晚上去地坛看情侣们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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