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是史学家的看家本领。无论是从文献学和文本学角度来看,史学家都将荷马史诗以及“英雄诗集”中特洛伊战争看作一枚琥珀,区别仅在于是一次凝结还是由多次凝结形成的聚合。
二、作为考古学的特洛伊遗迹
本书原著第二部分最终讨论了海因里希·施里曼对希沙利克的考古发掘,进行了详细的赞赏。然而,施里曼的发掘方法在后来的史前考古中被继承,并被称为“重建式的发掘”。由于施里曼的发掘方式对地层造成了破坏,他的许多结论已无法再次验证。经过一个世纪以上的持续考古发掘,希沙利克的七座古城和伊利昂的两座希腊-罗马新城的序列变得更加清晰。施里曼当初发掘的古城被称为城II,而根据特洛伊战争的推算,这个城市的年代早了一千年;而城VIIa被认为是被希腊人摧毁的古城。
特洛伊战争
8.5
[美]埃里克·H.克莱因/2022/译林出版社
——特洛伊战争在“英雄诗集”中究竟是一场连续数百年被荷马浓缩成的战争,还是一场“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至今尚未确定。希沙利克的发现证明了特洛伊战争(们)的存在,但无法证明荷马史诗中的那场战争的存在。也许永远无法证明,或许明天就能得到证明。
三、作为神话的特洛伊传说
本书第一部分重现了特洛伊传说作为神话的特点。在这个层面上,神与英雄同样真实,神的意愿与英雄的命运密不可分。文学从这个层面上衍生,考古学的证据变得不再重要。荷马直接采用了这个层次,历史学家常常与荷马站在一起。虽然考古学家站在第一层次,但在叙述特洛伊战争时,不可避免地回到了荷马的视角。
这个层次暗示着一种危险:它似乎将神与人都看作同样有生命的个体(尽管力量不同),但这正好抹去了神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神的象征性和被集中的力量,以及人的局限。只有在被限制和伴随死亡的情况下,人才能真正展现勇敢和自由,否则不论他们被塑造得多么拥有人性,最终都只能成为神的傀儡。而只有失去自由的神才能真正展示他们被集中的、超越人类的力量。
正如所说的,“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因为圣人不仁,所以圣人不是人。
混淆神与人的界限,将他们视为同样有生命的形象,实际上抹去了它们各自独立存在的基础,将作者置于神和人之上,将两者都看作傀儡——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作者的名字消失或成为一个汇集的名字,比如“荷马”。当作者以这种方式讲述特洛伊战争时,显然希望读者(或听众,取决于时代)完全相信故事中各个角色(不论是神还是人)的真实性。然而,这样做的结果是将故事中的神和人都贬为传说:人类不会否认传说中可能存在的真实性,但人类也非常清楚传说中不可避免的虚构。因此,它永远是一部史诗而不是历史。古希腊人也许无法区分这两者的差异,但我们现今已能够辨别。
四、作为文学的特洛伊故事
在此基础上,考古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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