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过春山草自香》精雕细琢，文字高级感自然显

唉！天哪！天哪！我从没写过如此荒诞的字眼啊！2018年初，一位77岁的老妇人在告状。她说，怎么荒谬呢？“山谷”变成了“山榖”，“卜居”变成了“蔔居”，“武松”变成了“武鬆”，显然是错误的。关于“沙”和“砂”这两个字，基本上是可以通用的。事实上，“沙”字早在很早以前就出现过。然而，有些词汇古人曾经使用过，我认为应该保留古风。例如：朱砂、砂鼠、砂雁、砂仁、砂碛。写戈壁，我大多使用“沙”，但蒙古的“砂”和水不太相关，用“砂”才能更真实地表达，更能体现出那块块分明的大石头的感觉。

这样一位一丝不苟的人名叫张晓风，是台湾著名作家，籍贯是江苏铜山，8岁时随母亲一同去了台湾。她36岁时，被台湾评论界推为“当代10大散文家”之一。她的许多作品被收入海峡两岸的教科书，深受教师和学生们的喜爱。张晓风热爱文学，自从9岁时阅读了《天方夜谭》后，不由自主地爱上了“文学”这个东西。正如她所说，既然爱上了，就爱上它的各个方面。她不仅仅是散文家，还创作过新诗、小说、戏剧、杂文等多种不同的体裁。她的小说让读者用现代感的语言穿越千年的文人生活情节，没有距离感，使读者欣然接受。《教室》一文写的是欧阳修，如果不看结尾，你会以为这是在讲述现代人物。《突然，他听到郎朗的读书声》写的是六祖禅宗惠能年轻时的故事。同样地，让人在结尾时恍然大悟。张晓风对文字的要求几乎苛刻，读者可以从她的作品中体会到文字的高雅。例如，她描述饶宗颐先生时说：“讲解清晰，旁征博引，且鞭辟入里，学生转嗔为喜。”她的文字古典而优雅。你以为张晓风只会如此庄重文雅吗？不，她也很调皮，她说“试教”，戏称为“学术相亲”；她的文字有：“支离扒叉的干柴”、“舔嘴咂舌滋吧有味”、“什么时候森林灭尸了”。张晓风不仅在文学上有过人之处，她的语言才华也非常高超。

一篇《我爱听粤语》可见她粤语水平，对粤语的总结即使对于我这个纯正的广东人来说也感到自愧不如。她对闽南语、客家话也能精湛地解读。张晓风的作品既是中国的，又怀柔，钟情于古典而又体现着当代精神。在《如果我做了地球球长》一文中，她毫不掩饰地对日本罪行的深恶痛绝。她的作品充满人道主义精神。她的一系列作品《“人为万物之灵”，真的吗》讲述了人类与自然、与动物的生存关系，批判了人类的猎杀行为，怜悯山野的动物，它们是羊、熊、水濑、石虎、麝。以上文章被收录在张晓风的新作《麝遇春山草自香》中，在完稿时她已经81岁了。她的笔触像太阳一样炽热，又像霜雪一样坚贞，篇篇香气扑鼻，字字犹如珍珠敲击着冰雪，这是一本与众不同的台海文学之作。

麝过春山草自香。

9.3

张晓风/2023/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