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那颗闪亮的光头很难。他有时托着腮对你嬉皮笑脸,有时充满自信甚至攻击性,有时沉思、忧郁、凝重,有时拿着喇叭高视阔步,搞得好像比身边那位年轻四十而非二十岁。
忘记那些没搞懂的黑话很难。愚人船、疯人院、全景敞视、监狱、考古谱系、学生命、政治身体界线、精神病、双性人,知识权力话语规训,人的面孔埋没在海边沙砾中,福柯的面孔却高悬在后现代的天空闪烁着符号的圣光。没有他,在学校、在监狱、在工作、在权力关系中的日子该如何清醒又驯顺地打发福门。
「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哲学家」,一个时代最出名的知识分子,一个接受同性恋杂志访谈的当代「伏尔泰」,一个在肉身死后依然深刻影响着世纪末文化的思想家。人们征用他、引述他,显现他、隐匿他,舀取他、泼翻他,吸食他的话语,又在烟雾氤氲中模糊他。知与不知本就是二律背反。
「米歇尔·福柯是一个深深地着迷于权力的人,埃德蒙·怀特在他死后曾对他做过这样一个评价,“而且他迷恋的权力,无论在政治方面还是在性欲方面,都是极端极权主义的。终其一生,他都在同这种迷恋做斗争,我最钦佩他的就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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