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了一双益发老辣的、挑剔百倍的,但绝没有变得更冷酷些的眼睛。用艺术家的透镜看科学,而用生命的透镜看艺术。
而在激情高涨时,主体便隐失于完全的自身遗忘状态。人不再是艺术家,人变成了艺术品。为了颂扬自己,“意志”的产物必须首先感到自己是值得颂扬的,它们必须在一个更高的领域里人这种更为高贵的陶土,这种更棵珍爱的大理石,在这里得到捏制和雕琢。
对于离我们较远的人们,我们只需了解他们的目的,就可以从整体上对他们加以褒贬。而对于离我们较近的人们,我们则根据他们用以实现自己目的的手段,对其做出评判:我们往往责难他们的目的,却因为他们实现自己意愿的手段和方式而热爱他们。
人们可以利用这种情调和色彩获得哲学家的肖像,正如人们可以从一个地方的植物推断出其土壤状况一样。如果一个人打算画地为牢,为自己筑起自给自足的篱笆,那么,哲学总是会使其愈加孤立,并通过孤立导致他的毁灭。过度的求知欲本身和对知识的敌视一样,都会导致野蛮。在他们的思想和他们的性格之间,存在着严格的必然性。
有人认为,书有其自己的天命,一种书的命运。尽管时间之轮在转动,但无论它转向何方,它绝不会逃离真理。即使人们可以把所有其他运动看作结果和效果,但还是必须对起初的、源始的运动做出解释。只有通过运动,这种优势才能逐渐形成;优势是我们通常叫做生成的那个过程的结果。一切拥有真正存在的事物都是无限可分的,不会丧失自己的特性。
精神是随意的。它的全部行为,包括那个始源运动的行为,都是“自由意志”的行为。相反,其余的整个世界都是被严格决定的,而且是被机械地决定的,是在那个源始瞬间之后形成的。它是随意的,因而它的活动可以是无条件的和非限定性的,既不受原因的引导,也不受目的的支配。
人类所要躲避的与其说是受骗,不如说是因为欺骗而受害。即便在这个层面上,他们所痛恨的在根本上也不是欺骗,而是某种类型的欺骗所带来的糟糕、敌意的后果。只有通过遗忘,人才能妄想。昆虫或鸟类所感知到的是完全不同于人类的另一个世界,并且两种世界感知中哪一种更加正确的问题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已经得用正确感知作为标尺来衡量,而这意味着要用一个并不存在的标尺来衡量。
事物的本质并不真的在经验世界中显现。一条自然规律对我们来说究竟是什么;我们并不就其本身来认识它,而只是在其影响中,也就是说在它与其他自然规律的关系中来认识它的,而这些其他的规律又只是作为关系而被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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