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盛夏,最适宜读散文。短小的篇幅不烦不腻,犹如一杯清饮恰到好处,提神醒脑,好不自在。今天翻开的是作家肖复兴的作品。读书就要多读经典,散文也是。肖复兴可以说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最受欢迎,也最高产的一位作家了。
通常来说,人生经历的多寡与起伏,很大程度上都会对作家的作品数量及风格有很大影响。这点在肖复兴身上表现得就很明显。幼年丧母失祜,幸运的是有继母视如亲生,由抗拒到接受;父亲的不光彩身份曾让他深感羞耻,长大后理解后心生愧疚。大自己很多的姐姐数十年如一日用母亲般的爱守护着他与弟弟。插队北大荒的那段艰苦岁月,更为他的人生平添了难忘的记忆。这些经历就是他的素材库,真情实感倾泻,稍一加工就是篇好故事。
而肖复兴的散文正是遵循了传统的叙事风格,有人物、有内容、有情感。加之他精彩的细节描写常常打动人心。譬如,他将父母和子女间即将分离的难舍之情融入《喝得很慢的土豆汤》里,将一位困窘老人的被区别对待用《上一碗米饭的时间》来展现,还有差点因为防备之心而弄丢了真诚的《青木瓜之味》。
肖复兴的散文,题材多样,既有人生故事,也有生命自然、文化哲思、亲情友情。既有亲历故事、生活百态,也捕捉世道人心、文化万象。当他回忆与作家孙犁的书信交往时,能够敏感觉察出老人的晚年是忧郁的;他写小溪巴赫如涓涓流水的性格、品格;他在春天去看肖邦,感受他超越的音乐才华;他也邂逅毕加索,钦佩他的少年狂妄。
再看肖复兴眼中的城市:扬州因为史可法变得英武雄浑;成都不仅是花城茶城美食城,更是诗城;南疆在他看来是金色的,德天瀑布、水墨楠溪江……这些并不出名的地景,都在他的眼中焕发出迷人的生机。
美丽与可爱,原是依着心性的。郁达夫曾说:“小品文字之所以可爱的地方,就在于它的细、清、真三点。”肖复兴十分认同这个观点,而且他也的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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