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接触阿城,是在语文考试的阅读理解中。这是我第一次读他的书。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老乡,因为他叫阿城。可惜人家是正宗的北京人。算是我碰瓷了。
虽然这本书名字叫做《棋王》,但是我最喜欢的篇目却是《树王》。可能是因为我专业学的是土地相关的东西,看到文中砍树烧山的场景,第一反应是牢底坐穿。书中的树王先喻树后喻人,树被砍倒后老肖似乎也燃烧在那片火海里,即使安葬后也露出嶙峋的白骨,像是被砍伤。
很小的时候,我小学的对面就长着一颗像是蘑菇的树。它长得好别致,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小蘑菇,有时候还会隐匿在氤氲的雾气中。每天上学时,我都要看着它矗立在那里才能安心。不过自从有一天晚上着火后,我就再也看不到它了。我试图从同学那里唤起回忆,但没有一个同学记得那棵树,仿佛它只存在于我朦胧的回忆里。
所以,看到文章里“我”用老肖教得的磨刀技巧去砍树的桥段,真是无比痛心。这刀磨得真是锐利,直中人心。虽然后人的角度看当时的时代为了砍树开荒的行径,有些搞笑,但面对时代的选择,只能唏嘘。
高中时期政治老师在教哲学的时候和我们说,“只有人类是有思想的。”我始终记忆着,反对着。我相信即使是一只猫、一条狗、大到荒野的大象,小到枝头的绣眼,甚至是大树,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人类的倨傲让我发笑,也让我厌恶。这也是为什么我讨厌刘慈欣写的科幻小说的原因,太以人为本位了。阿城朴实的笔触写出了老树的哀嚎,也带动我的心在落泪,即使知道这一切是虚构的,也希望婆娑的枯叶,能够画作泥土慰藉老肖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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