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12月10日,川端康成在瑞典文学院大厅内获得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他在获奖感言中解释了自己作品中的虚无,强调是“东方式虚无”而非“西方式虚无”,并引用了明惠上人的一首和歌:“明明皎皎明明皎,皎皎明明月儿明”。
当时的翻译员将这段优美并带有一定意境的东方诗歌翻译成了12个“bright”。或许西方人无法理解,但是我们可以真实地感受到东西方式虚无的巨大差别。川端康成的作品就是如此。
川端康成出生于124年前的今天,而今年被出版界戏称为“川端元年”。原因是我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保护了作品的著作保护期为作者众生及其死后五十年,而今年川端康成的作品正式进入公版期。
对于川端康成,我国不少作家都曾表达过对其作品的喜爱。其作品中所充斥的美感,让川端康成被誉为东方的美学大师。但对于他的身世,说来令人唏嘘。亲人好友的先后离世,或许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对爱和美的渴望的同时,也产生了“这个世界及其上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想法。
或许是由于自身的经历,川端康成的作品极富感受性和思考性,充满浓郁的情感气息。他的小说和散文琢磨自然之美,尤其善于挖掘细节之美,将散文手法变幻莫测的文风和人物的感情融合得天衣无缝。《雪国》中的静雪、《伊豆的舞女》中的海滨、《古都》中的草木,都是川端康成精妙描写的对象。
他的作品以细腻的笔调和柔和的色调感动着读者的心。就像《雪国》中写到:“在遥远的山巅上空,还淡淡地残留着晚霞的余晖。透过车窗玻璃看见的景物轮廓,退到远方,却没有消逝,但已经黯然失色。”
再比如《古都》中对于千重子的描写:“千重子连脖颈都搽上了一层淡红粉。这脖子又白又嫩,光滑润泽,富有青春的魅力,特别是上了淡红粉,实在美极了。她不时抚摸着脸颊,眼睛里闪露出叫娇媚的神态。”
但他又在这样富有诗意、美景的作品中写下虚无绝望的句子:“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雪国》), “也许凡人都是弃儿,因为出生本身仿佛就是上帝把你遗弃到这个人世间来的”(《古都》)。
这样的文字,仿佛川端康成自己,一边追求着那让人渴望的美好与爱,一边却又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期待。就像美丽的雪花,无论多么美丽,落在手心便成虚无。
后浪文学出版的《川端康成经典名作集(插图珍藏版)》以其珍贵的语言和美学魅力展现了川端康成的文字之美。除了《雪国》,《千羽鹤》,《古都》这三本诺奖作品之外,这本作品集还收录了川端康成的《伊豆舞女》和《美丽与哀愁》。由鲁迅文学奖得主竺祖慈、知名翻译家叶宗敏所译,并配以版画大师吉田博、川濑巴水的全彩画作,带着我们进入了川端康成绝美的描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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