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独到达一定程度时,人继续活着,但内心已经死亡。此时,这些人变成了行走的木偶,唯一的目标只是等待着死亡。《食孤》中的武士零曾经尝试消化所有人的孤独,但最终失败了。他的一句话:“人类创作的文艺作品,其中九成都将石沉大海”让我开始对他的作品产生关注。
这个事实被广泛接受,但却不为人所承认。虽然付出可能无法得到回报,但人们仍然努力坚持自己的梦想,至少在这一刻,梦想可以让人忘却饥饿和困难。
作家这个梦想,是20年前的武士零告诉现在的他的。他开始尝试将自己的经历转化成创作的养分。于是,他在2018年开始写下一个个荒诞透露温情与无奈的人间故事,最终创作了《人生中介有限公司》。这部小说充满着青涩的味道,在字里行间中渗透着真诚的情感,让人动容。
这本小说集只收集了8个故事,每个故事都讲述了不同的内容,但它们都强调了阶级固化被命运所覆盖的事实。人们受到命运的蒙蔽,被忽悠了心与眼,努力改变命运,但总是徒劳无功。孤独是挣扎和反抗的衍生品,有时会随机掉落一些温情,或许也是奖励。
不管是《安家》的杨景,还是《他的拳》的周家父子,又或是《致病药》中的周家父子,都不属于被命运眷顾的人。在中国传统观念中,男人娶妻成家必须有事业有房子,全家人都要为儿子/孙子拼命。为了房子,儿子们和父母起了争执;为了房子,他们动了各种歪念头;为了房子,父母乃至爷爷奶奶都做了不必要的牺牲。虽然过程曲折荒诞,但结果仍是那个结果,仍无法改变。无果的冲突不仅不断为故事增添悲凉的色彩,还让读者真切体会到孤独的意义。不同阶层的孤独,被爱与不爱的孤独,不被理解的孤独……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或多或少地体验过孤独。
有些人试图消灭孤独,有些人希望帮助别人从孤独中解脱。因此,故事《平行世界爱情故事》、《毕业照上的幽灵》、《世界灭绝的唯一解》《活人刀》和《食孤》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孤独的含义:无法接受他人的离世并试图用记忆留住他们的行为、隔代误会的爱以及对没有被承认的灵魂存在的孤独。正如武士零所言,虚构具有超越真实的力量。当他用故事唤醒你内心深处的孤独,放大它,与这些故事产生共鸣时,相信我,你将切身体会到孤独的含义。
生命是从孤独开始,孤独是许多人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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