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理论二十讲》社会理论20讲：法国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

在20世纪50年代，法国主要以现象学、存在主义与左派激进主义为主，不过当结构主义出现后，很快失去其重要性。那什么是结构主义？简单地说，结构主义相信所有人类行为和心智运作背后都有着结构。这个结构具有凝聚力与意义，人们可以通过条理的分析来发现这个结构。虽然像帕森斯、卢曼、哈贝马斯等人都说过结构，但可能认为是建筑图示或集聚模式。和结构主义认为的结构差异很大。

结构主义的起源受到了索绪尔的很大影响，索绪尔反对将语言的历史考察视作语言学的主要研究方向。他认为要研究语言是如何内在地构筑起来的，以及一个语言如何具有能被描述的稳定状态。首先他把人们每次所说的话叫做“言语”，把具有抽象社会系统的语言叫做“语言”。后者是他的语言学最根本的研究对象。进而他提出，符号（语言也是符号）是由所指和能指所构成的。比如我们说树，所指是所指认的那个树；而能指，则是那个发成“树”的音或者树的概念。在他看来，能指和所指是相互独立的，即可随意组合。那什么能指会搭配上什么所指在索绪尔看来，这不是由说话的人自己说了算，而是由传统所决定的，所以索绪尔不断强调，语言本质上是社会性的！而当我们能够对对方说的话相互理解，则是因为有一套语言符号系统，即这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而这个系统，来自符号与其他符号的关系。这个关系可以是组合关系，也可以是差异关系。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关系范畴（组合或差异）中思考。而此时，我们就碰触到了结构概念了。

结构主义的发展列维-斯特劳斯把这套结构语言学的思维模式，引介进人类学和社会学，并且发展出一种关于“结构”的理解方式。1949年他出版了《亲属关系的基本结构》这本著作，标示着结构人类学的诞生。在这本书中，他声称，自然缺乏规则与规范。唯有建立起（由语言所中介的）规则和规范，文化才有可能发展。进而他提到，乱伦禁忌一方面是一种规则，另一方面，乱伦禁忌又是普世的、每个文化都会有的。在他看来，乱伦禁忌保证人类会在不同团体之间被“交换”。所以列维-斯特劳斯认为，亲属关系结构是基于普世的乱伦禁忌以建立起来的，通过互惠关系，建立团结联系，进而进行整合。他认为，所有的符号系统，不管是语言、亲属关系结构，还是古代礼物交换系统，最终都是遵循着一种“二元”结构：即都是以对立的方式在“工作”的。例如亲属关系系统的“内”对立于“外”，以及礼物交换系统的赠礼对立于收礼。列维斯特劳斯用他的这套科学理论与存在主义和现象学进行论战。比如他将萨特的存在主义视作极端的笛卡尔主义，因而大加批判。在他看来，萨特就只从自我来思考，是以超主体为基础。而他自己的思想是一种穿过主体、无关乎主体，且支配人类社会及其发展的结构，他宣称这套符号系统不涉及主观意向的观念。这种观念极为讲究客观性。所以可以看到，列维斯特劳斯想将人文科学科学化。

后结构主义很多思想家都受列维斯特劳斯影响，比如巴特、拉康、福柯等多位思想家。这里就简单地介绍一下福柯、德里达、利奥塔。后世会把福柯归为后结构主义者，不过他自己也从来没承认过他是后结构主义者。福柯的思想可以先从《古典时代疯狂史》了解。在这本书里，他论述到文艺复兴时期，疯癫没有与社会隔离开，而是被整合进社会，是人们在日常中会遇到的现象。到了16世纪，发明了医院，疯子、穷人、生理患病者、罪犯等一同被关在医院里。到了18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