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植物妻子》时,我并不认为这是一本韩国作家的作品。只有当一些韩国元素出现时,才想起这是韩国的小说。这本书中,完全不同于韩剧的是,它描绘了现代人无法言说的生存状态。
除了名为《植物妻子》的小说,第一篇《在某一天》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故事讲述了一对普通情侣之间的爱情,不会避免像大多数人一样的冲突。但小说中,细节无处不在地呈现出他们的生活状态,像个虫洞一样把读者带入两人的世界中。这样的细节恰到好处,让我们再一次回到我们自己的生活经验中。
例如小说中写到:“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明白,喜欢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拳击手”喜欢敏华,去她公司送书,却没有见到她,只在走廊相遇。敏华认出他,用眼神向他示意。虽然在工作中,分寸和距离都是恰到好处的,但他们只过了一个星期,就在擦肩而过时,敏华答应了他星期天的约会。这样的瞬间,和那些说服他们放弃分开的瞬间一样,支撑着他们走下去。
之后,他们结婚。他们之间的关系处于倾斜状态,争吵不断。“他死心塌地地爱着她,而她却不怎么依赖他。”敏华不会刻意追求任何东西,这正是她坚强的体现。然后,他们分开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爱她,但他需要很久的时间来剥离这段关系。这些瞬间支撑着他们的关系,也最终使得他们不得不分开。
这个闷闷的故事好像下雨前的天气,充满了现代都市男女的现状。在混沌中行走,一开始就未被赋予什么意义,对未来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期待。但时间会改变一切,这个故事的结尾,就像下雨一样,在“打在空荡荡小路上”的雨水里,他“并没有察觉”到的“人生发生了转变”。
阅读《植物妻子》时,我感到一股无端的痛苦。这种痛苦似乎只有女性才能感受到的孤独,是那个细节:“要不要去医院”的反复问话,刻画得淋漓尽致。故事中穿插了他们曾经认识的过往,妻子在变成植物的过程中的温暖拥抱。幸福原来只是瞬间的,两个人一起生活需要长久的忍耐,用一个个偶然遇见的瞬间所支撑的漫长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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