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在2011年乘坐去深圳的火车上读完这本小说的。当时,毕业在即,理所当然会觉得充满光彩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篇章,因此需要阅读一些具有宏大主题的作品。然而,现在回忆起来,并没有真正理解其中所包含的宏大内涵。我隐约记得,当时坐了数十个小时的硬座火车终于到达罗湖,然后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到荔园大厦,这令我极为疲惫。最近,该小说被改编成电视剧并在热播中。看着大家批评电视剧,我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记得有替考和闯荡上海的情节呢?好像最远也只是到省城而已?于是,我决定重新拿出来读一遍。结果,电视剧进行了宏大的改编,将高考落榜改成了被冒名顶替以及多年后真相大白的情节,更加凸显出快意恩仇和跌宕起伏的主题。县城和山村的拉扯被改编成闯荡并扎根大上海,更加凸显出百折不挠和功成名就的主题。当然,这种改编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时代在变化,不同的时代运行逻辑会发生不同的故事,注定会面临不同的选择和对应的决策方式。
在强大的时代潮流面前,个体是渺小的。因此,高加林在高考落榜后,选择转入“商品粮”队伍成为民办教师,是最好的选择。民办教师被“下”,无论是基于父母的口号“人家通天着哩!公社、县上都踩得地皮响”,还是基于自己的清高,不反抗就是最好的选择。当农民无望、灰心丧气之际,巧珍令人心醉的爱情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他觉得匆忙地和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姑娘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一种堕落和消沉的表现。当巧珍的爱情和温存不能完全抚慰高加林心中的苦闷和惆怅之时,离开高家村到外面去当个工人或者干部也是最好的选择。在当“公家人”之前,与爱情和前途联系在一起看时,有文化、聪明、家庭条件好、具有神秘魅力的南方姑娘黄亚萍,明显优于性格美好、多情温柔、无私单纯的本地农村姑娘巧珍。毕竟,农村家庭妇女巧珍是单调的、一眼就能看到底、再也没有什么发展的机会。高加林考虑的是写文章,而巧珍只能跟他说些农村里婆婆妈妈的八卦。因此,他不能因为巧珍的爱情而耽误自己的生活道路,更不能错过命运的重要转折!
同理,曾经让自己狂热拥抱、深情呢喃“我再也不能离开你了”的县城,在“领略”省城之后,显然不再是最好的选择--城廓这么小、街道这么短窄、人稀稀拉拉、四处静悄悄…正如高玉德用自己源于农民的质朴“人生哲学”所预言的,“我的憨娃娃呀,你总有一天要跌跤的”。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理想甚至是幻想,但不能脱离现实去盲目追求实际上得不到的东西。现实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因此,坚持自己的倔强或要求强大的意志,就等于要离开地球,不论在你眼前展现的是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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