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时间是永恒的移动形象”(timeisthemovingimageofeternity)心中一惊。当初在《诺斯替宗教》里读到此句话,印象十分强烈。然而,很多年来我完全没再想过这句话。这句话是柏拉图说的,也十足的“Platonic”。
我想起了可能是博尔赫斯转述过的一句话:“一座钻石山,每过一个世纪有一只小鸟在山上磨一磨喙,等到山被磨平,永恒的第一秒钟才刚刚过去。”这句话与钻石山传说相似,都是在否定的意义上表达:永恒不是时间的堆积。
此外,还有米沃什引用的布莱克“四天神”诗句,讲比尤拉的女儿们如何构建繁复精致、宏大华丽的时间之宫殿。然而,它与钻石山的含义相同。布莱克的关于“infinity”和“ratio”的诗句(时间和空间可以类比)令我感到不确定,永恒与无限似乎是属于和我们日常的“度量”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概念。
在布莱克的作品里,我读到了“斯维登堡的天使”。然而,我却没有像博尔赫斯那样意识到他是“斯维登堡叛逆的弟子”。原来,斯维登堡派叫做“新耶路撒冷派”(奥登:乐园的两种形态,伊甸和新耶路撒冷),而布莱克有我难以理解的长篇、作者自认为的最高杰作《耶路撒冷》。阿尔比恩这样的世界/人是斯维登堡的概念。把自己想象成世界的一部分极其自然。但反过来,我头一次设想,如果自己是世界/人... 最表面化的解释可以是莱姆《解冻人的故事》。
从开头到大半都想不到结尾会有一整个文明集群为“人”,此人自称“我们”。这又让我想到最近刚读的侯世达的《蚂蚁赋格》。米沃什所说,人死后一段时间内意识不到自己已死,因为“环境”与生前无异;记得是转述自密茨凯维奇或者某位别的中欧作家,原来也是源自斯维登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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