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名为《天地扬尘》的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近五百页的体量沉甸甸地放在手中。它被诸多名家夸爆并倾情推荐,余秋雨说它既不是小说也不是传记,而是他提出的“记忆文学”。对于记忆文学,笔者并不甚了解,但能够从这部作品中体味到那种深沉悠长的情感。本书的作者潘峰说,创作这部书的初衷就是完成父亲的心愿。“这本书是献给我历尽沧桑的先辈们,缅怀他们虽非绝无仅有但极其罕见的人生旅程。也献给在他们每次人生的至暗时刻,如烛光般温暖他们的那些生命过客。”
湘籍作者潘峰此前创作过很多获奖的散文、小说,这是他的第一部长篇,因此选择了自己家族的历史进行创作。潘峰在开篇中写道:“父母当年为避日寇入侵之战乱,分别从安徽贵池和当涂,经南京、武汉、长沙、临澧、新宁、武冈、绥宁、会同、洪江,走走停停,历时八载,最终到达湘西深山里的神秘古城——沅陵,我那从未谋面的自东瀛跨海而来的外婆,在九华山下开满罂粟花的村落里的爷爷,都长久地被深藏在父母心中那不愿开启的秘密花园里。”
潘峰在商务工作之余创作《天地扬尘》,这也正是造就了一种更为自由的小说语境。在这本书中,潘峰借助文学语言和想象力与家族的先辈们再一次相逢。它是一部家族史,但早已超越一个家族自己的百年往事,它本身就是一部反映百年变迁中的民族史,讲述了新中国成立前后百余年的人世沧桑。
作者将家族命运和这块土地上百年大事紧密融合在了一起,于文夕大火、常德会战、三二事变等等都是祖辈亲历的苦难、奇遇、魔幻和温情。他写到:“人的主观世界,便是整个宇宙。人在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在你的世界里,都是带着使命而来,让你经历一些有意义的事,懂得一些道理,他们的出现、存在和消失,一切都是为了你......”
读完《天地扬尘》,笔者深感今天的时代早已不再是战乱幽暗、硝烟弥漫,但我们依旧会面对新的抉择和奋斗,依旧拥有信念和守望。这样一个家族守望相助、相互扶持的故事让我感动,那些存在于历史巨变中熠熠生彩的人性光辉让我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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