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世界上没有哪两片叶子完全相同。甘地用它来说明,虽然各不相同,叶子却不相互敌视,这是在谈伦理;莱布尼茨不同,他以此来解释不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对象,若完全相同就不可能是两个对象(复制人同理),这不合逻辑。伦理是生活,所以甘地是一个政治领袖;逻辑为真理,于是莱布尼茨成了一个学者。
我们是自然的产物,就像山川河流、风花岁月。自然本无价值。如萨特所说,价值来自于“心灵”,在某个需要当心猴面包树的星球上,一朵玫瑰花开了,又谢了,如果没有一个心灵为她的美而心动,就只有“实然”,没有意义。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够的,就像是说,出门的时候,你在四处找你的钥匙,问我“你看到我的钥匙了吗”,我只回答说“看到了”然后没了下文,于是你产生了想揍人的冲动那样。
就如那个常见的哲学问题“人迹罕至的森林里,一棵树倒下,会有响声吗”所谈,要说玫瑰美不美,就必须有一个头脑去观照,一双眼睛去注视,只有映射在一个精神世界之中玫瑰才会出现“美”这个属性,否则,玫瑰就只是玫瑰。当然,这样一个智能不必一定是人类,也可以是机器或外星人,甚至是某种动物,前者的问题是如何构造出“感受”,后者的问题是感受有限或仅仅是某种模糊的“积极”或“消极”感受。
日常当人们在谈论“独特”时,并非在说事实,而是在表达价值。本来就各不相同,个个独特,有何谈论的必要呢不过是因为,人类有党同伐异的本能,多数的独特都被看作是“出格”,只有少数“独特”被赞美甚至崇拜,被看作是“出众”。比如说,在一个社会里,别人都是站着走路,你爬着走或倒立走就会被看作是怪物;一个社区里,别人家都有车,而你家没有,就会被看作是低劣。只有当你比别人更有钱、权、名之类,他们才对你的“独特”青睐有加。
古往今来,不同族群与社会的大众主流价值推崇的都不外乎是“成功”,这并非是偶然的巧合。你或许会记得,这不过是因为人类社会的思想文化大体上建立在生物本能之上的缘故。自然选择“青睐”能成功生存与繁衍者,而什么样的人在社会中更能实现生存与繁衍当然是占有了更多财富、权力、名声等资源的人。同样,在这种“竞争”的背景之下,人类不仅会本能地敌视异族,还抑制甚至敌视群体内的异己者,尤其是那些与多数人不一样的“特立独行者”。
所以人类社会就有了种种文化观念与规范,用王小波的话说是“对人的生活进行种种设置”;VishenLakhiani在TheCodeofExtraordinaryMind(《生而不凡》)中说,这些社会规则“规定了我们如何去爱、如何饮食、如何嫁娶以及如何获得一份工作”——Lakhiani作为马来西亚人显然跟我们中国人一样对东方落后的集体主义文化的这些特点深有体会。他把这些规则里约束我们人生各种“应该这样、应该那样”称之为“胡说八道”。
是不是所有的文化规训都是错的显然没这么绝对。文化也教我们吃健康食物而避开毒蘑菇,去行善而非作恶;Lakhiani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是因为东方的集体文化更接近一种“survival”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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