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一些关于作者和书籍的文献,都离不开“认同危机,老灵魂,眷村书写”等主题。想着或许可以有一些新角度来感受一下这篇文章,我觉得脱离了背景与作者经历,文本自身也有着强大的生命力。下面就让我用一些不专业的角度来进行一些不专业的论述吧。初读文章时就觉得作者小说的语言风格很特别,文字密度很高,多结构复杂的长句,对于读者的理解不是很友好。但深入文本又发现,在这些破碎,繁冗的描述之间,总会冒出一句掷地有声的兼具反常性和哲思性的论述。我想,这语言是趟在思绪泥潭里的,是不断挣扎的作者自己,而那些“精巧、有触感”的论述是一根清晰的绳索,拖拽着你、我及作者,免于深陷泥潭之中。那些所谓的“不肯就范的困兽”、“动辄愤懑的愤青”、“卡珊德拉”以及“潘多拉魔盒”,或多或少都会隐匿在这种语言风格之中。首先,来谈一下作者语言的繁冗与堆砌。事实上这样的表达是利弊参半,对于读者而言,接受度并没有很高,每句话作者所能提取的有效信息并不是很清晰。但换一个角度而言,也真是这种主观意识强烈的絮絮叨叨的语言风格,使得一种犹疑、执着、焦虑、恐惧的“乌鸦叫”透过纸张声声入耳。是《想我眷村的兄弟们》承受“青春期无法压抑的骚动的泛滥”与“不能解释的无法落地生根的危机破促之感”小女孩的喃喃自述(是精神脆弱,在海海人群,汪洋都市中隐蔽躲藏的白发老人发出的声声低吟;更是作者用笔自剖思绪时划过血肉的声响。总之,这样繁冗的语言也是朱天心“老灵魂”的部分体现。其次,我将前面所提到的,作者繁杂表达之中的亮点,大致分为两类:一是准确、概括性的哲思表达。二是细思极恐的黑色幽默。对于准确节制的哲思性表达,我在《想我眷村的兄弟们》和《从前从前有个浦岛太郎》中各列一个:“原来,没有亲人死去的土地,是无法叫故乡的”这句话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意味,一句简单准确的表达是对前面情节的概括,更是外省人心灵最沉重悲痛的一击。这种准确节制的表达使得之前所有的叙述都成为铺垫,是一种直达心灵的震撼。而《浦岛太郎》中也有这样一句“更多时候,她发现自己隐隐地拒绝去了解一切的细节,因为他发现充分的了解一切,只能使人原谅一切,失去力量”。细思极恐的黑色幽默是另一类句子的特点。我认为最能体现这一特点的是《浦岛太郎》中对于饲养鹌鹑的透明塑胶盒子的描写“……有一个方糖盒那样大,稍扁些,网状的盒盖正好是通气口,对于裁拇指一样大的夫妻鸟够大了,而且可以从各个角度清楚,看到他们进食排泄,将来交配育种,他以为再妥当,不过仿佛曾经他很熟悉的生活。”最后一句话简直令人发指。有时候一些太真实的东西确实会让人充满恐惧,就像是这句表达。“进食排泄”、“交配育种”把那些人类隐晦描述的生物特征还原到最原始的表达,真实到无法接受,可是事实又却是如此。还有《眷村》中开头男孩看到男尸,害怕到要尿裤子在反复鼓足勇气提醒自己“我不怕,我不怕,我一点儿也不怕,只要你在我这一国,我他妈的一颗眼泪也不会掉”。这是种表达实际上就是朱天心自序中所提到的“乌鸦般的‘国王没穿新衣’的噪音”,是被“主流价值和社会”放逐而“绝不呜咽”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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