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我大学毕业后进入石油物探报社工作。在那里,我第一次接触到了386电脑和金山办公软件。我拿到了300多块钱的工资,画出了第一版报纸样张,并读到了余秋雨的《文化苦旅》。
尽管这些经历已经成为过去,但它们仍然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中。有些事情,我会不断地回味咀嚼,比如《文化苦旅》。我拥有的是上海文艺初版,也许是盗版,印刷质量粗糙,有些地方出现了错漏。但我当时读了无数遍,深深地感到了其惊人的魅力。前些年我买了修订版,虽然文字有所修改,但我仍能感受到当年的温度。然而,现在的我早已不再感叹,因为心境已变得云淡风轻。
在余秋雨之后,文化散文风行一时,至今仍颇受青睐。然而,被广为传颂的佳作却少之又少,不像当年的洛阳纸贵。这并非是因为文化散文这种文学形式不再流行,而是因为诸多创作者功力不足,平庸之作泛滥。这使得文化散文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以《苏东坡的山药粥》为例。虽然第一部分有情趣,主题集中,但后两部分显得过于独立而松散,只好当成报纸副刊的小品之用。这种文章只是简短地呈现出历史的某些细节和小说式的抒情,缺少了深度和内涵,就像用豆粉冲成的豆浆,虽然很快,但谈不上什么营养。《承天铁函记》则似乎更像一部简单的侠情小说,与文化散文逐渐南辕北辙。
那么,文化散文的出路在何处呢?从《万历十五年》和《文化苦旅》等经典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关键在于对历史和文化的深度和广度的了解,以及作者透过表象分析社会和人生的力度。如果缺乏必要的知识储备和独到的眼光,只能是纸上谈兵,满足于就事论事,给读者和文化传播带来的不会是任何有益之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被说烂的古话其实包含了做学问的真谛,将会流传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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