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时候最想成为他人呢?小学的时候在班上被同学欺负,我想我要是H就好了,她那么白那么美,同学们都爱围着她,简直就是降落在现实世界的白雪公主;大学的时候父母一个月只能给我两三百的生活费,我想我要是W就好了,她暑假能去澳洲旅行,不用夹在学业和生活之中斤斤计较做哪份兼职性价比比较高;工作以后碰到不公正的对待和上司的骚扰,我想我要是G就好了,她冬天从不穿棉袄——“我从家里的停车场直接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为什么要穿外套”更不会为了三瓜两枣忍气吞声,果断离职后和男友合伙开了家网吧。
你看,总有人活得比你轻松,比你快乐。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你的目光却还是禁不住向上看......如果我不曾拥有,我看看还不行吗。
《他人》却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故事。
女主角贞雅因为无法忍受男友的施暴,在网上发布了自己的遭遇。起初网友对这件事自然是同情的,但杂音也很快出现,对她男友抱有好感的同事立马也爆料出不利于她的记录,再后来网上也出现了“说谎精”、“活该被打的女人”这样的标签。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秀珍和宥利,秀珍是说她“说谎精”的同学,而宥利则有另一个外号——“吸尘器”。
于是后面的故事也就随着不同人不同的视角逐一展开。
秀珍有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生下她后把她丢给外婆一走了之,外婆只好在村里打点零工维持两人的生计。村民们不仅不同情她们,反而会压榨外婆“反正她需要钱也不敢推辞”。争气的秀珍考上了大学,她以为这样就能马上迎来和外婆的快乐生活了,却又遭遇了性侵。不是那种粗暴的带着激烈反抗的性侵,而是无声的被熟人在她意识完全不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性侵,甚至第二天对方还丢出一句“我以为我们在搞暧昧”。两种性侵有什么区别呢大概第二种更无语、更令人难以申辩吧。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独自打掉不幸怀上的胎儿,选择了不被贴上性侵受害者的标签,选择了更容易走的那个未来。
宥利则更悲惨。因为长得好看却性格懦弱,被不少男生盯上,在大家眼里成为了不会反抗的“吸尘器”。然而有一天,她因为车祸去世了。秀珍拿走了她的日记,发现她一直处于被性压榨却无力反抗无处申诉的状态——女同学觉得她骚,男同学觉得她脏,她没有朋友。她想死,却没有成功;她想过求助,却吓跑了不愿惹事的贞雅;最后的车祸,作者没有写清楚原因,但我认为他杀和自杀都有可能。
贞雅是秀珍的朋友,秀珍是宥利的朋友,原本她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却不愿意面对排挤、非议,不愿意让自己记起那不堪的回忆选择了疏远,选择装无事发生继续自己的余生。对于离开的宥利,我却只能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故事的最后,贞雅把这些资料交给了被东熙骚扰的金伊英。金伊英的故事陷入了罗生门,但愿她能走出姐姐们的噩梦。我知道,她一定会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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