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描述了马达加斯加的维佐人。它具有极为特色的“当下性”。只根据现在的行为形成这一族群的认同,当脱离这个行动逻辑时便失去这一身份(类比国内明清的msl群体)。他们拥有庞大且不分性别,甚至不怎么区分亲生亲戚的关系网——即文中的菲隆共尔。维佐人讨厌复杂的仪式并会主动将其简化。过往的历史被视作国王的暴政,未来的计划则被排斥出思想体系(但仍存在一些计划)。但维佐人仍然面对一个现实——死亡。死亡使得他们不能再成为维佐人,因为失去了行动的塑造。为了躲避这种阴影,维佐人必须采用各种措施,甚至是心理安慰来塑造生与死的距离。这种距离也不是完全封闭的。维佐人必须承认人必须死亡的事实。于是就出现了把生的气息引入死者的空间,或者是恰恰相反的仪式——正如死亡的阴影笼罩在生者身上那样。亡者被迫抛弃了丰富的菲隆共尔,走向了单边继嗣的壤葬,而生者的气息又把它重新引入了丰富的生命可能性中——但终归要走向尘土。
本书最让我深思的问题是前面提到的“历史性”问题。正如奥威尔的名言谁掌控了过去,谁就掌控了未来。谁掌控了现在,谁就掌控了过去。如果消灭历史,是不是也就消灭了被奴役的可能性呢?那么,我们不再记下成为奴仆的过往,与宏大叙事的历史之河交汇,也不用忧思未来个人所处的叙事地位和存在,因为我们拒绝记忆和传递。这就是拒绝了在未来并入某条“唯一且确定的模式”中的可能性中,我们成为当下的主人,而不是被囚禁在往昔和允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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