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让我看着书名就决定买下来。它教导我们像鸟儿一样飞向自己的山川、像鱼儿一样游进沉淀的水,或许钦定我们必须遵循命运,但亦体现了我们在做出勇敢的选择后所获得的自由。
尽管起初阅读体验不太顺畅,因为我很难想象和塔拉在宗教信仰和家庭生活方式上的巨大差异(这很可能是我不熟悉外国文学的原因)。但作者简明扼要,避免过多的情感渲染,而是将感受细节细节地点明,让我很快地沉浸在塔拉的遭遇中。塔拉的父亲有躁郁症,母亲神经质又柔顺,哥哥控制着暴力,其他家人则都已沉浸在无力改变的状态中。这种家庭赋予了塔拉一个无法被保护的,充满歇斯底里的童年记忆,形成了她终生的伤痕,哪怕她历经艰辛的割肉重塑自我,伤口仍然如影随形,一旦她尝试疗愈,伤害依旧会反噬她。
文中有一段描写让我印象深刻:当塔拉向父亲揭露哥哥虐待她的事实时,父亲选择不相信她,并立即联系了哥哥。哥哥带着一把流血的刀片出现在她面前,当着父母的面威胁她自杀。令人惊讶的是,父母竟然视而不见,甚至默许该事件的发生,并任由哥哥将刀片递给她。父亲开始了一番长篇大论,实则是暗示塔拉不守规矩,直到塔拉放弃并否认,然后一切照常,像往常一样喝酒、吃饭,与哥哥谈笑风生。这种无视常发生于我的童年,甚至要求我容忍暴力行为,“她不容易,你让她”,而我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当至亲之人连保护你的选择都没有,那种崩溃和窒息感就像是塔拉成长过程中的常态。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之后塔拉和母亲的对话中,“现实变成了液体”,起初肥肠恶劣的哥哥被塔拉愤怒所替代,“你的愤怒比任何时候的肖恩都恐怖两倍”,之后刀片不再威胁她,“肖恩怕你不舒服才把刀递给你”,一周后,刀片消失了。暴力的存在默默地被抹去,没有人为此负责,没有施暴者,也没有受害者。
作者塔拉精准地描绘了受暴力和威胁的感受,受害者不仅仅是她自己,还包括其他家庭成员,这让她逐渐从这种环境中走出来非常艰难。她完成了自我重塑,与原生家庭切割无异于砍掉部分的自己,但正如她所写,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有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你当像鸟飞向你的山,如池鱼入渊,飞鸟归林。祝愿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山,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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