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虽然很有趣,但是不足以让我的生命有意义。到后来发现做研究就是在细节中不停打转,我再也无法想象整个生命要献给这样的工作。
读这些充满意义的书,给了我一种很深的满足感,也开放了思想,但并没有为我带来什么内在的转化。
不要迷失在纯粹的理论研究中,这样反而会干扰你的修行,而修行是所有转化的基础。
这几十年来数千位科学家所做的研究成果确实是可观的,但是科学研究员的生活通常是年复一年,不断地做研究中的某一个细节。研究结果可能只是拼图的一小片,当所有的小片拼在一起,我们可以对某一种物理或生物现象得到清楚的画面。一般的研究员有时因为自己巨大的努力,只能创造出微小的结果而感到丧气。
口耳传承一向是传递知识最重要的方式。
“涅槃”并不是一切的毁灭,而是对一切事物本质的最终认识。
有三种条件可以使一句话成立:直接经历、不可推翻的演绎以及值得信赖的论证。
当信仰离开理性,就变成迷信,当信仰背叛理性时更甚之。但当信仰与理性合并的时候,就能够防止理性变成一种纯粹知识性的游戏。
也许我们更应该去看人工智能做不到的事。它可以玩,但是它不知道玩耍的精神;它可以预估未来,可是它无法为未来忧愁;它可以记录过去,可是它永远无法为过去产生喜悦或悲伤;它不知道怎么哭,怎么笑,怎么对美和丑做出反应,怎么感受友情或慈悲。最重要的是,一套人工智能系统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什么?自己死了以后会怎样?说得准确一点,电池没有了之后会怎么样?
物理学中提到能量不灭的原理:能量既无法被创造,也不会消失,只是被转换。
历史研究是这样进行的:某某人的见证很有分量,但这只不过是见证。
分辨科学的种类,一方面是历史科学、心灵科学和人文科学,另外一边是“硬”的科学。后者得到的证据是任何人,不管他的意见是什么,都必须接受的。而前者不断累积见证,增加真理的可能性,但是有一个永远属于“绝对确定”的门槛,是没有办法跨越的。
一个美女对她的爱人而言,是喜悦;对一个苦行僧而言,是干扰;而对于一只狼,是一顿美餐。
这就是苏格拉底的方法:用问问题的方式来进行教育,不用教的,反而让一个人重新发现他本来就知道却没有意识到的东西。
当物质性进步能有效减轻痛苦时,否定它或不信任它是荒谬的。但是另一个极端也不健康:忽略内在发展,纯粹去经营外在发展,很可能从长期来讲会造成更有害的结果。
拥有不可改变的决心,不可遏制的行动力,并不能算是一个正面的个性特质。一切都要看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心灵价值不再成为一个社会激励人心的事,那么物质进步就变成一种面具,遮蔽了生命没有方向感的事实。
我们可以用一种聪明而建设性的方法来合并心灵和世俗,只要能够清楚了解到它们各自的重要性。
真正的爱不应该走极端,不应该被局限于一两万特定的众生,也不应该被偏见所污染。而且,它应该是完全没有执着的,也不期待任何回报。
教育的问题在于要传授给年轻人他们想听的,还是他们真正需要听的?前者是简单的做法,而后者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金子永远没有办法改变它的特质,即使是被污泥涂满。太阳永远照耀着,即使是云所遮蔽。
我认为人本性上是恶的,是社会让他们变好,只要这个社会是根据法而创立的。有时,某些形态的社会能够让人变得不那么坏。
工厂式的农业技术所创造的“进步”,其实加深了动物的痛苦,似乎也同时创造出人类的新型疾病,这真是一种可悲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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