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节那天,我翻开了《钢琴教师》。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这本特殊的书让我更深刻地意识到,一个人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人——母亲,直接关乎这个人一辈子的命运,其中的运气程度不亚于买一张彩票。
这本自传体小说是作者埃尔夫丽德·耶利内克的一次借书还魂。耶利内克于1946年10月20日出生在奥地利中部施蒂利亚州米尔茨楚施拉格市一个捷克犹太血统的家庭。她小时候学习音乐,后来在维也纳大学学习戏剧和艺术史,同时继续学习音乐。15岁时,她开始与在音乐学校中结识的男生交往。
本书讲述了维也纳音乐学院一位女钢琴教师的故事,实际上是以作者父亲的命运为线索。获得2004年诺贝尔文学奖后,耶利内克受访时表示,是她父亲在纳粹排犹时期受迫害的遭遇促使她走上创作生涯,“我一生的心愿就是为我父亲雪冤”。耶利内克的父亲晚年在一家精神病院度过并在医院去世。
整本书交织着作者的个人经历和一些惊心动魄的文字描写,给读者带来强烈的冲击。耶利内克用文字把埃里卡变成琥珀中的一只小虫,留在作品里是永恒的,永不会变老,虽然这只小虫早已丧失了自己爬行的技能,但却可以永久供人阅读、对照。
实际上,耶利内克试图用文学的力量反对男权统治,小说中大胆描写性爱的片段中不难看出,她在两性关系中表现出的女权主义。她用文字死死盯着读者的眼睛,让热血继续沿着她的心灵缝隙流淌。
阅读中,作者的语言风格和叙述能力异常强悍,给人以巨大的心理震撼。有几次,在心痛到无法继续阅读时,似乎耳边可以听到女钢琴教师埃里卡替作者说:“如果我告诉你们的,所有的痛苦都是真实的,你们会相信吗?”
简单看,《钢琴教师》女主埃里卡是母亲羊水里养出的一个生命,但作者想表达的远不止是变态畸形的母女情。每一个人,在历史的琥珀中,都是昆虫。时间在流逝,在时间的长河中,连“埃里卡”都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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