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我和表哥聊到小时候看过的那些书。他说,在孔夫子旧书网可以买到我们小时候读过的那个老版的《一千零一夜》。当时我就惊叹,现在网上的二手书店居然有这么多的存货。
因为记得这件事,恰好最近看到一本讲盗版武侠小说的书——《秘要》。虽然我没有过沉迷武侠小说的青少年时期,但我有沉浸在金庸电视剧的青少年时期,所以我欣喜地开始阅读了。
读之前,我以为是和凤歌的《沧海全集》类似的古代江湖故事,或者书中会用很多篇幅讲过去的那些武侠故事。但实际这本书就是两个现代人寻找八十年代某本盗版武侠小说的故事,这本书没有女主角,贯穿全书的是两个中年大叔。
丁占铎原来是一个写收藏类新闻的记者,但随着报刊的没落,他也面临着不得不转行的困境。幸运的是,与他打过交道的收藏工作室老板易总对他也很赏识,于是他进入了博冠楼。他入职后才发现,十足冷僻、完全不起眼的东西有人抢着要,而我们以为值钱的纪念币等东西却早已无人问津。
八十年代的时候,盗版武侠小说盛极一时,这些粗制滥造的非法印刷品被统称为“黑书”。现在黑书在小众收藏界受到热捧。在丁占铎按照易总的指示开始收旧的黑书时,他遇到了收藏了很多旧版黑书的纪叔棠。他曾是国企印刷员工,但因为工作出错而被开除,后来在一个印刷黑书的小印刷厂工作了二十多年,积累了大量阅读及鉴别黑书的经验。中年的他为了给儿子还赌债,开始背井离乡。后来老婆再婚了,他也成了没家的人。怀着对进正式单位的向往,他交出了自己保存多年的黑书名单,排名第一缺的是几乎没人见过的《天蚕秘要》。
两人为了在黑书收藏界做出一番大事,不辞辛苦奔波在各地寻找《天蚕秘要》的消息。寻找的过程中,他们又邂逅了其他人的生活,比如给出这份黑书名单的黄慎奎。他已经去世了,他在开租黑书店铺的时候,被朋友们鼓动写武侠小说,第一本写得不太好,只能用别人的名字,第二本写得好了些,还是只能用别人的名字。第三本写得很好,但他生了重病,而这本书只能自费出版,最后不了了之。
在寻找《天蚕秘要》的过程中,最让我感动的一件小事是,当有人发现盗版武侠小说卖得不错以后,有的商家开始卖仿制的黑书。为了让真正喜欢黑书的人买到正品,纪在公司的网站留了自己的鉴定电话。他也积极参加其他组织举办的黑书鉴定相关的活动。他们在找书过程中,也是在找回自己年轻时的热爱,找回自己。
这本书也可以说是一个另类的武侠小说推荐书单,里面有很多那个年代的作者名字和书名,还有一些书籍的特点介绍。书中关于武侠或者生活的舆论,也很值得读者慢慢品味。
读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突然对未来不那么焦虑了。尽管今年人工智能有了新的发展,也许未来的几年内,我可能会失业,但我也可能会找到更喜欢的真正热爱的工作。成长没那么可怕,未来是可期的。
最后祝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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