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实现的自由：论自由

阅读时感觉这本书中的每一个字都在浮动，因为我若保留我的言论自由，就可以对密尔说的每一句话持异议。本文的主要目的即力主一条非常简明的原则——该原则就是，人们若要干涉群体中任何个体的行动自由，无论干涉出自于个人还是出自集体，其唯一正当的目的乃是保障自我不受伤害。

如果别人没有伤害到你，你是无权干涉别人的自由的。但是如何界定伤害是一个非常主观的标准，对其的判断非常依赖于人的理性和道德水平，另外还要考虑行为被广泛模仿后出现了伤害他人的情况等，非常复杂。界定伤害最简单的方法是法律，即“法无禁止皆可为”，再就是社会舆论。密尔试图警告人们法律和舆论对人的自由的限制，它们会形成一种暴政和专制。

若想解决这个问题，大概需要依赖每个人行使言论自由，去兼听、去争辩，在这个过程中接近真理。也就是保障自由的条件是人们拥有自由，这样看来密尔所说的自由是很难实现的。这是一种相对主义的观点，和施派认为存在绝对真理、反对相对主义的主张是背道而驰的，但不排除密尔的观点部分来自古希腊。尼采的超人和权力意志是对密尔自由原则的破坏，另一种极端是即使没有伤害到别人也不行使自己的自由，即自由没有被充分行使，原因可能包括法律、舆论、宗教等，最极端的是伤害自己，即使没有伤害别人密尔也不赞成这种“伪自由”，因为“自由原则不允许一个人有不要自由的自由，而允许一个人让渡自己的自由，也不是真正的自由”。

虽然密尔被认为是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代表人物，但仍有必要质疑密尔所说的自由原则的前提：“人们若要干涉群体中任何个体的行动自由……”，其中的“人们”和“群体”是否包含女性。根据密尔在《女性的被支配状况》中指出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在婚姻关系中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因此很难认为女性和男性是同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