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好骨头：探寻阿特伍德更独特的一面

之前读过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长篇小说，觉得并不难读。但这次读到了她的短篇集《好骨头》，只有一百多页、七万来字的篇幅，本以为读起来应该轻松愉快，结果却颇有些艰难，很多内容都没有读懂。这当然是我的原因，因为我对阿特伍德的了解不够深入。她不仅是多部小说的作者，还出版过近二十本诗集。用诗化的语言来写小说也许会很唯美，但同时也很容易失之于抽象或晦涩。何况这本短篇集的主题也比较宽泛。《好骨头》几乎没有讲述任何一个完整的故事，但却营造出了不少丰富的情境。不同的形象，如天使、蝙蝠、冷血蛾、外星人，都富有象征性的价值。阿特伍德在反映女性真实处境方面的做法真是太聪明了。尽管如此，在很多篇目中，她仍然比较直接地写出了女性被忽视或被冒犯的一面。比如，在《小红母鸡倾诉了一切》中，“我为我是一只母鸡而道歉”；在《不受欢迎的女孩》中，那位女孩说：“我还没有一个名字，我只是那个丑姐姐，丑字上重读”；在《死亡场景》中，她对自大的男人进行讽刺：“真滑稽，你对这些人说个不停，就好像他们能听见。”她对于男性似乎也没有采取完全站在对立面的立场来评判，反倒有点悲悯。她这样写道：“战争的历史是被屠杀的身体的历史。战争是这样的：身体屠杀别的身体，身体被别的身体屠杀。”《好骨头》的难懂并不只是因为语言的抽象和晦涩，阿特伍德写作时喜欢 “掉书袋”，这也令不少读者望而却步。例如，想要读懂《四小段》，就要先了解加缪；要理解《格特鲁德的反驳》，就要知道《哈姆雷特》的情节；要领略《爱上雷蒙德·钱德勒》的笑点，就必须知道雷蒙德·钱德勒是谁。尽管《好骨头》的阅读难度较高，但与长篇小说相比，有一个显著的优点，那就是作者的观点“直接”呈现在读者面前。在长篇小说中，作者的观点经常藏在具体的故事情节或人物对话中，读者需要自己去发现和提炼。而在《好骨头》这样几乎没有情节的短篇中，作者的观点基本上是直接呈现的。读者需要做的就是尽量去理解文字蕴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