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闽南人精神文化中的“命运”

我曾经问一位同学为什么他会相信鬼神，因为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家人，文化程度都很高，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家庭距离“迷信”应该很遥远。他回答说，这是因为在他们家长辈的事业中，运气占有很高的比重。如果生活方式非常稳定，比如每个月靠领薪水的工薪阶层，他们的生活轨迹很明确，生活中几乎没有太多变化，因此不太相信所谓的命运。然而，对于那些靠老天爷来谋生的人，他们更需要命运的眷顾。比如经商，个人的能力和努力固然重要，但是时势、政策、市场等许多因素都是个人难以左右的。他说自己相信科学，但也敬畏超自然的力量。

尽管我的这位同学不是闽南人，但他对信仰的解释为我提供了一个理解闽南文化的角度。蔡崇达的《命运》是一本关于海边阿太回忆录的书籍，他来自福建泉州。在此书中，展现了海边人的生活方式，靠海吃海，尽管海很慷慨，但也存在很大的危险。就像书中那些靠海谋生的人一样，他们生活在海上，却难以逃离海上的险象。也许正是这种非常依赖大自然的生存方式，让居住在这片海边的人们尊敬鬼神、相信命运。然而，命运总是爱和人开玩笑，一些人极力反抗，竭尽所能向神灵讨说法；另一些人只有无奈地接受，沉默地承受命运的重压；还有一些人，比如主人公阿太，选择一生都与命运对抗。

就像书的封面上的那句话“我们终将生下自己的命运，我们终将是自己命运的父母”，人的一生，大多数东西都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命运是真正属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