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介绍美的书,只不过这美藏在厕所、阴影及懒惰之中。
《阴翳礼赞》收录了作者的六篇随笔,探讨追寻了那种暗中之美、含蓄之美、精神之美,很具东方特色。其中,作者从介绍日本家居开始。相比于现代建筑的雪白明亮,作者更喜欢那古老而微暗的感觉。
比如厕所。“这种地方必定远离堂屋,建筑在绿叶飘香、苔藓流芳的林荫深处。......沿着廊子走去,蹲伏于薄暗的光线里,承受着微茫的障子门窗的反射,沉浸在冥想之中。”
再如阴翳。“日本居室的美完全依存于阴翳的浓淡。......我们为了使得这种无力、静寂而虚幻的光线,悠然沁入厅堂的墙壁,特意涂抹成浅淡柔和的砂壁。”
在这阴暗之中,或许东方人找到了一种熟悉的神秘感,那股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感觉,那种“散漫”和“慵懒”的感觉。你很难说清这来自于何处,但似乎生来便有。我时常有这种体验。有时午睡醒来,天色不知何时已暗淡下来,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夕阳西斜,那一刻,生命的虚无伴随疲乏涌上,仿佛过了千年。
作者还谈到了精神上的“美”。按我的理解,是专注于自我,达到心流的感觉。“这个时代时兴高速度,不知不觉,一般民众对时间失去了耐性,不能平心静气一直专注于某一事物了,不是吗”(作者创作的时代还是在20世纪初)。在如今,专注更是难得,外界有不停的刺激,而一旦专注过程被打断,想要重新找回原来的感觉便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有时我会疑惑,手机的普及,是否在某种程度上缩短了人们的生命。
在都市中生活,想要不被打扰确实很难。作者提到旅行。“我近来时时感到,很需要到一处完全听不见电车、火车声响的地方,好好睡一睡,想一想,哪怕只是一天也好。”彻底地远离人群,找个没有现代都市声音的地方,听听风声、鸟鸣,看看大山、古树,沉浸在自然之中,抛下一切世俗烦恼。这也是一种精神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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