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明确了一点。无论是德里达还是维特根斯坦都根本上对胡塞尔构不成任何威胁。总体而言,德里达所谓的解构对胡塞尔完全是暴力的肢解。
首先,德里达用语言分析取代了胡塞尔的意向分析,对胡塞尔而言,独白与交往话语的区分是来自是否有「告知意向」而不是是否有实际的语词。即“说者是否在向某人告知他在说”而听者只有在接受了这个告知意向时才会把自己「置入」听者的「位置」从而可能引发含义意向(他不只是在向我说,而且还说了些「什么」)。这种从告知意向向含义意向的转向是值得追问的(关系到滞留与回忆),这是后期被动综合和动机引发的问题。
其次,德里达混淆了实项体验与心理体验,即心里体验的出现基于含义与身体姿态的分离,当听者将意向锚定在含义上(说的什么)时就会在外在的身体姿态(指号)背后设定一个存在的心理区域。而独白不会去设定背后还有心理区域。
最后,胡塞尔区分滞留与回忆不是为了确保感知的基础地位,而是基于现象的直观被给予性。对胡塞尔而言回忆里也有前摄-原印象-滞留的视域结构,我们回忆时能向前向后移动,这种可移动性就依赖视域结构。但回忆和当下拥有的差异就在于,回忆的视域结构中,前摄-原印象-滞留的时间相位的意向关系是确定的。我不可能随意变更相位连续统(出现-消逝的轨迹)如何连续化的方向,如果能变更那就不是回忆了。但在当下拥有中,虽然前摄依然向前给出了一个形式上有待充实的空乏意向(有「某物」),但充实的方式是完全不确定的。
总的来说,感谢德里达对胡塞尔的错位给我提供了进入胡塞尔思想的通道。从错位撕开的通道而来,我们才能够更好地理解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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