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非常喜欢鼠妇。在红砖平房背阴处,我会搬开地砖、挪动花盆,将鼠妇一只只从湿润的泥土里翻出来,放在掌心。我会用手指轻轻拨动它们蜷缩成团的身体,观察它们难以翻身的拙笨姿态。对我来说,这是一件乐此不疲的事。当时,我不称呼它们为鼠妇,而是叫它们西瓜虫或潮虫。在《地下100层的房子》这本书中,有一整层楼都是潮虫的领地。它们喜欢把自己团成保龄球,让同伴扔出去。
对我来说,鼠妇是一个忠诚的游戏对象,没有让我感到生理不适的黏液,黑色硬壳使它们不至于太过柔弱。它们也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疏远鼠妇(和其他生物)的趋势。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把自己囚禁在一个围城之内。当我的太太变成了鼠妇时,我甚至能感受到围城在微微震颤。
——摘自《我的太太变成了鼠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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