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30小时读完《卡拉马佐夫兄弟》,读完的第一感觉是身心疲惫。想读读别的书缓缓,然而发现自己暂时无法进入其他作品的世界,想再读一遍这部长篇巨著,却又因为它的厚重而望而却步。我感到迷茫不知所措。
故事很简单,讲述了卡拉马佐夫家三兄弟的故事。真诚莽撞的老大德米特里和自私堕落的父亲费多尔同时爱上了格鲁申卡。而矛盾野心的老二伊凡则爱着哥哥的未婚妻。另外,真诚善良的老三阿辽莎遵从恩师的遗愿,离开修道院,正在经历入世的历练。
在一个混乱的夜晚,自私的老父费多尔被杀害,准备献给格鲁申卡的三千卢布也不翼而飞。随之展开了一段段大段的人物描述和心理分析,揭开了真正的弑父者和无辜者的身份之谜。
陀翁讲故事的方式真的很啰嗦,段落排版又密又长,读起来往往无法呼吸,对本来就充满矛盾和挣扎的文字来说,更显得压迫。直到《俄罗斯修士》开始,情节才开始逐渐吸引我,可能是新情节的加入带来了新的兴趣。而前面几章没有太多情节的大段对白,确实让人感到一种无力感,就像看理想国辩论一样。
《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最著名的金句之一是“爱生活甚于爱生活的意义”,出现在正与反(三)中,由伊凡说出。他说:“我爱黏糊糊的春叶和蓝天,如此而已!这里没有智慧可言,没有逻辑可言,这是发自五内、发自脏腑的爱,是对自己青春活力的爱。”伊凡将这种特性归类为卡拉马佐夫家卑鄙的特征,对生命的渴望。然而,对生命的渴望怎么可能是卑鄙的呢?这种非功利性的、来自本性的爱,又是哪个被世俗浸染了的人不渴望的呢?
另外一句与之相呼应的句子是“爱真实的人而不是抽象的人”,出自于不该举行的聚会(四)。他说:“越是爱整个人类,就越是不爱具体的人,即一个一个的人。我常常在梦想中满怀激情地打算为人类献身,甚至为此我真的敢于走向十字架;然而,根据经验我知道,要我跟什么样的人共处一室,我连两天也待不住。”整个人类是抽象的,对整个人类的爱是立竿见影、人人瞩目的壮举,这种爱存在于梦想中,是自我满足的爱。而爱具体的人,则是一种切实的爱,需要付出工作和毅力,可能不会很快达成目标,但在某一时刻会清晰感受到上帝神奇的力量,这才是真正被提倡的爱。
这些是我在读完《卡拉马佐夫兄弟》后的一些深入思考,记录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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