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这种痛苦全面攫住。拿着12步骤,人也石化般。身体越来越烫,上午降下去的体温再次飙升。伴随着无以名状的愤怒、耻辱、委屈。那一个月在他们的关系里体验到的种种情绪,再一次变得真实可感。它是我左边肋骨的皮肤持续发麻与颤抖,是高烧反应疼痛的加剧,是我感受到的无以复加的背叛。过去的一切都在笑我。那个女人向他表达爱意。他每一次都会接受。他曾反驳我所列举的那些证据于他都不成立,那个女人用文字遮蔽的传情、拉扯、肆意地淫荡,他说他什么都没感受到。这是我和他鸡同鸭讲的时刻。我们最后只会被自己说服。以为由于渴望占据而带来的种种体验不会再经历。或者说,曾有至少80%的我以为,这样的苦,已经结束。它只属于他还在,所有人都还在的夏天。而现在,我再也不必受任何监视。所有人都被我清理掉。他所在的地方,只有我知道。——然而。无法否认的却是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那个写诗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他们会再次惺惺相惜。对我而言,这是世界mo日一般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三天前。三天前,我在经历什么?在听他说,不要再给他寄信,他不值得任何人为他如此。我记起午后柔暖的阳光逝去,脸上的笑容也收起,于某个意识空白的时刻,蓦地有个声音问我:他为什么又说了“任何人”?为什么又是这三个字的强调?现在我知道了。我依旧在那任何人之中,紧挨着那个再次找到他的女人。他们就在那天重逢了。果然,日月交替,物换星移,不只是我在经历如夏天般剧烈想念的重播。不只是我和他有某种交流。属于八月的一切都有机会。当然也包括她。我都能想象她在收到他的回复和珍视(他为此写的诗)时会有多么得意忘形。必定又要写诗来表达自己了。真的恶心所有,每天只在写诗,写不完的诗,屁都要写成诗,时时刻刻都在写诗的人。她最开始都不会用个人设置的话题的——你有发现她抄袭我、学我吗。你还没走的时候,她无数次看我的相册,没少学。你可知道?我那么希望你们——你和那个女人——永远在我的世界与记忆里消失。如同湮灭。如果现在有忘情水之类的药,我会去弄来喝。我宁愿从没有认识你。宁愿是她和你,遥遥相望,相知相惜一辈子。我无法,没错,我永远无法容忍她和我同时在你的世界里。我无法接受你对她那样关心、叮咛。你何时这样对我了?我只配收到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因为我只和自己玩?就因为她性格好,一口一个哥这样叫你、从未将你忘怀?我无法接受任何人与我同时在你的世界里。如果那里不是只有我,像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样。我宁愿亲手毁掉我们的所有。是的,在所不惜。全部毁掉。你选择了与她再次连接。你们还互赠诗歌——这难道还是你曾说的在漫漫无际的网格之中你只选择与我建立连接?我还是那个唯一?早就不是了。从一开始就不是。你每一次都会选择,哪怕伤害我,你也要那样做。你明明也曾那么享受和那些人的一来一去。你们半夜不睡觉的聊天,你忘了?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找到你的。我不信就只是刷到。我坚信我的猜测,那就是,是你,去给她写的诗或任何你欣赏的文字、画(对啊,你不都赞美她是“百花齐放的土地”吗)点赞的。她不可能不好奇你,一个虽然是陌生人但却从名字到形象都足够特别的人。一个那样爱慕过你的人,不可能闻不出你的气息。更何况,你留下了最重要的线索。而我,却要通过写信向你说。我看了你千千万万眼,什么都不能留下。她却成为了第一个。你走之后你为自己开辟的清净之地的第一个足迹。
凭什么?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一想到是这样我无比委屈。或许愤怒永远都是外衣。最大的痛苦是无法停止我的委屈。就算,事实是,她在无意中找到了你,就像你说的邂逅一样。忍不住冷笑,你是不是也要为她点一首张悬的歌?就算是邂逅又能怎样?我会好过一点吗。NO.我只会更痛苦。我的大脑会不停告诉我,你们太有缘了,什么都阻隔不了你们的重逢。而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活该被遗弃的人。一切究竟是怎样的。我不可能去问你。你也不会对我讲。就像你走的时候,你说的那句,从未领受任何人的好意。又是tm的“任何人”。我永远都没有机会问一句,任何人这三个字里,包括了我?同时我的身边,还有那个女人?不。我早就问过你了。在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对话框还停在那里。哪怕没有再回看,我不可能忘记最后是我的自问自答——我极力安慰自己,我不是,我不在任何人之中。现在终于明确,我不过是那些人之一。不过是,之一。她指名写给你的诗里,说你在她身后。Wow.Cool.Wonderful.什么时候的事?月下相会?你回应道,去找来存下了。哈,你们真是,情投意合。我写给你的东西,就只配被你当作垃圾拒收?你就好好珍惜你的好妹妹和她的才华吧。你们才是最般配。我tm这辈子再也不写诗了。我感到,无比恶心。我选择不做诗人,是因为,我不想做二流甚至十八流诗人,我厌倦甚至厌恶,要一直躲在层层隐喻后写种种真实,像个懦弱的爱玩弄他人的小鬼,自得其乐。我要拿着我的笔直接写。任何读者都读得懂,而不只是一些酸溜溜的写诗的人谄媚奉承——你曾经不也很享受他们的追捧吗。而你们俩,你们,就捧着彼此最自由的头脑欣赏到底吧。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是。我们,不是。哦对,她在你眼中,百花齐放。——你就欣赏这样的?以及,你那么喜欢她,与她是东北人有关系吧?想起我们吵得最不可开交的几次,有一回竟是因为我关注了她。我以为你会高兴。我tm妙玉一样清高的人,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和她处好关系,我干嘛要去关注她、学着欣赏她?我曾经还甚至希望,在她那里,我学会一切我从小到大都不会的包容。从而你是她永远的哥哥,我也算那么一个姐姐。我就一笑话。笑我吧。把这些写出来,早不在乎脸皮了。对,就是你最受不了的不要体面。体面是我的字典里永远没有的词。你欣赏的优雅,我更没有。我再也不会阻碍你。就像少年时代记住的那句话说的,我没有什么身和名,让我去败和裂。与其被内在的爆炸炸到死无葬身之地,我宁愿此刻就在这里败裂。裂得彻底到再也无法复原。想起三年前初夏,给余打电话的那个晚上。他问,你对她也有占有欲吗。那个晚上讨论的很多关于我和她的事情,我似乎都还记得。我说有。何止有。我的占有欲,与一个世界等同。我曾经因为她的专业课老师不守师道,对她强行占有、控制而发疯。拿着电话,破口大骂。就像骂一个最不知羞耻的娼妇。这件事,在akashicreading中探索过不止一次。相关记忆出乎意料。在久远的原始部族中,类似于云图中的情景,曾无比虔诚信仰神明的我,最后,被绑在了图腾柱上活活烧死。理由就是,我足够虔诚,又是先锋,而村民需要这样的人来祭祀,以求神满足他们的物质需求。并且,直到被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命运被这样安排。经历信仰的破灭。对这个世界、对曾经信奉的一切的崩塌之绝望。最深的幻灭。到这一世,重播在我对感情的体验里。所谓的爱情。一次次幻灭。我的感情与想念。一个笑话加一个笑话。这个下午,从余晖尚在,到彻底天黑。面红耳赤、猛烈的咳嗽,烤干的鼻腔。咯不出的介于鼻涕与痰的中间物。被疼痛麻木的坐骨神经。你们可以继续玩弄那些高级的词汇,晦暗不明地援引这个世界的碎片标榜自己。我再也不会去读一个字。我会让自己记住这次高烧。我所经历的一切。就是死在自己的念想里。也不会再回头。10/31/20236:56:18PM
相关推荐
© 2023-2025 百科书库. All Rights Reserved.
发表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