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急于寻找明确的答案,急于在辩驳中确证答案的对错,转而多谈谈问题,或许可以看见原本被忽略、被遮蔽却更本质的东西。
我们永远不可能在超验的领域真正一劳永逸……我们也总会要返回日常平凡的琐事里:在经历启示后,在写一首诗后,我们要去厨房,决定吃点什么;然后,拿着电话费账单,拆开信封。我们不断地,从受到神灵启示的柏拉图,转向明智的亚里士多德……而这,也是应该的,因为如若不然,在上面等待我们的是疯狂,在下面等待我们的就是厌倦。
如果我们熟悉近现代世界文学,会发现每个时代的精神都处在下沉,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多余人”,20世纪卡夫卡的“大甲虫”、加缪的“局外人”、萨特的“恶心”、艾略特的“荒原”、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穆齐尔的“没有个性的人”、布洛赫的“梦游人”,都是在描写一个分崩离析的世界,不是出于这个原因,便是出于那个原因。
我倒不觉得我们要把自己的日常生活搞成宗教信仰者的“修炼”。我觉得应该认真过好每一天。我不把它看作是为了未来,而是要为了现在,就是享受现在。就做那些让自己能够满意的事情,这些事情应该有连续性,能够一直做下去,即使未来情况发生很大的变化,这种连续性仍然能够得到保持。
柏拉图和孔子都认为,应该由最优秀的人来治理国家,来管理人民。但他们所说的“最优秀”不是最聪明的经济学家,也不是最出色的技术人员,而是指最有德行的人。德行与品性和判断力有关。亚里士多德谈到了实践智慧,还有辨别公共利益的能力。这里所说的“公共利益”跟许多当代经济学模型所说的不同,不单单是实现GDP最大化。在古典的优绩主义里,无论是孔子,还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都主张治理国家的人需要一些品性,一种对美德和公共利益的追求。
关注你的周围,了解附近的人,你的父母如何生活,谁是你的邻居,谁在清扫你的街道,垃圾是如何被收集的,然后在附近、在触手可及的生活中找到意义,而不是白白做梦。“你能去到你梦想的任何地方。”不是的,你要知道,你的梦并不真正地属于你自己,它只是霸权在你脑海中的投影。做白日梦的时候,你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霸权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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