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时间的社会实践和精神探索后,我和我的性少数朋友发现了异性恋结构中的一种令人恐惧的“互咬性”。这种互咬性指的是男性和女性在异性恋结构中仿佛是完美契合的阴阳组合。我们一直在思考,这种阴阳组合是否仅仅源自于人类的潜意识,或者只是一种自然分工的必然,事实可能比这更加复杂。对此,我一直的理解是:如果将男性性看作是一种“生产性”,将女性性看作是一种“服务性”,那么整个社会就是通过服务性对生产性的服务、支撑和控制,使得生产性受制于生产结构本身,使得生产不断生产自己,从而不断生产生产结构本身。也就是说,“控制女性是为了控制男性,控制真正的生产主体。”然而,当我读完《凯利班》之后,我发现作者并没有像我一样用服务性和生产性来描述这两种社会性别。而是用“生产”和“再生产”来进行表达,将异性恋结构看作是一种完成生产和再生产任务的机制,在“原始积累”的原则下达成。这样一来,我的异性恋“唇齿相依观”被转化为“表面上的唇齿相依和内在的两套平等的耦合式工序”,这样一来,父权的控制单元变得更加明确。的确,作者提出的概念比我更具深度,因为她清楚地阐述了“阴性之恶”的根本来源。而我过去一直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所谓的“女本位”只是结果,而不是原因。我的概念中还包含还原论和自然化倾向,无法完全解释性别中隐藏的目的,尽管我意识到,父权制度和暴力在操弄着这种“互相咬合”的结构,但我对咬合之下的原子结构了解甚少,感谢这本书让我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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