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阅读,福柯认为过去的残酷刑罚体现了一种明显、强制性的权力展示,这种权力是直接作用于身体的刑罚。然而,随着人道主义观念的发展,监狱和其他类似的机构(如学校、医院、工厂)出现了,它们在本质上似乎是一样的,都采用了一种作用于灵魂的惩罚方式。这种惩罚方式通过一系列规范和制度的规训方式实施,例如学校、监狱和工厂的作息时间、相关的惩罚措施等。在这个意义上,监狱、学校和工厂在创造出一种符合现代社会的“现代人”方面是类似的。
其中最典型的方式就是全景敞视主义。福柯举了一个关于疫情的例子,阐述了全景敞视主义的含义。在防止疾病传播的过程中,每个个体都成为了权力规训的对象。虽然全景敞视主义似乎已经过时了,但仔细思考后会发现,它无处不在。摄像头是最典型的例子,人们无法得知摄像头那边的人是否在观察自己,从而产生一种被无形权力所包裹的感觉。全景敞视主义已经深入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通过规训,社会中的每个人的各个方面都被权力所裹挟。学校、工厂和福利院就像是一座座监狱,规训着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生活。它们的目标是造就出符合经济生活并不违背政治体制的现代人。这是一种深刻的灵魂惩罚。
福柯的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带有一种阴谋论的味道。首先,他认为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罪犯,并将他们关押进监狱。监狱并非仅仅是为了惩治犯罪分子,而是塑造他们的一部分。这意味着一部分人必须被关进监狱,那些刑满释放的人回到社会后,他们往往面临着就业困难,从而重新犯罪并再次入狱。这使得监狱始终存在下去。与司法制度和民主体制结合,监狱成为了一个正当的“惩罚罪犯”的部门。类似地,现在的学校是否真的存在为了给更多人提供良好教育,或者只是想通过规训来塑造这些未成年人和青年人,使他们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个体,在已有的有限社会岗位中,将这些易冲动的年轻人引导进他们自己的“监狱”(我将其称为成人幼儿园)。
另一方面,令我怀疑的是,在复杂庞大的社会机制背后,是否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操控一切,是否有一只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如果是这样,这种力量是如何运作的?这是一个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这是我对本书的第一次阅读,我相信以后还需要多次阅读才能对其中的内容有更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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