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的故事》是一部引人深思的小说。尽管故事发生在未来,但在2023年的读者看来,故事中描述的一切似乎都在历史上真实地发生过。尤其是最后一章关于《使女的故事》的历史记载,作者非常巧妙地将读者带入了那个世界,读者在结束时才恍然大悟。
虽然这个故事现在来看很简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意义将会变得越来越深刻。故事的主要人物是为指挥官家庭生育子嗣的女性,她们在这个虚构的基列共和国中代表着那些被剥夺了自由、财产、工作和阅读的权利的女性。使女们在这个世界中只是“容器”,她们的价值仅仅取决于她们的身体。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我无法想象自己几年前读这本书的感受。也许它会成为我打开女性主义的一扇大门,或者它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所以我很庆幸是在现在读到这本书,尽管其中的一些结构和情节似曾相识,但只要我想到这是在1984年写的书,一切毫无疑问地变得不值一提。我无法避免地感到愤怒,但除了愤怒之外,我能做些什么呢?这是我无法避免的必然思考。
除了使女之外,其他人似乎也都是这个荒诞世界中的受害者。比如书中多次提到的主教夫人,她的真实情感隐藏在暗流之下。她的存在仿佛是为了给夫人们提供点滴的活动,使她们有目标感,不至于整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对于不能生育的主教夫人来说,面对“奇耻大辱却又必不可少”的使女,主教夫人的心理状态很难描述,也很难感受,这种紧张的矛盾张力确实非常具有戏剧性。故事一直到“受精仪式”和“生产后”两个场景时,残存在读者心中的那一丝理智也随着这种荒唐的情节愈发消失殆尽。还有主教本人,他就像一个傀儡,让我想起《越狱》中的副总统,生活毫无希望,却渴望制造一些动静,却又根本不懂得束缚。“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他整个人在缩小。”他的缩小意味着使女们逐渐“扩大”,从而有了自己的存在,才有了进一步的可能。
阅读完这本书后,我本打算去看同名的剧集,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去看。毫无疑问,故事中的残酷对我来说是难以承受的。但同时我也感到烦躁,因为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取得任何进步。我非常好奇人们究竟如何与自己和解。
我愤怒的情绪和那种微不足道的好奇心是否会有所收敛呢?我不确定(但是希望不会)。但我知道我会如何赞美这本书和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就像在之前读过的《黑暗中的谋杀》中写的那样,我会告诉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请你自由地、无所牵挂地继续写下去,每本书、每篇文章我都会认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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