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世纪英国著名编辑戴安娜·阿西尔写下的自传性质书籍》是一本极富深度和特殊性的书籍。作者戴安娜·阿西尔是那个年代罕见的女性编辑之一,她在性别限制下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但却倍受困扰。这本书中的内容非常直接坦率。个人认为,作者的坦率不仅因为她本身如此,而且因为在这个社会中,有时年长者可以更加坦率甚至无赖。而且,随着人们步入暮年,有些话再隐瞒也只能带进棺材。在书中,作者以89岁高龄的身份,述说着自己对衰老、死亡和世界的看法。这本书非常值得一读,因为它非常独特:89岁、女性、知识分子、成就斐然、未婚未育、开放关系等等。每一个标签都是少数派的象征,而这样的人在89岁时还有精力和心情将自己的人生和想法写下来,这无疑是非常珍贵的。阅读此书后我收获颇多,最为重要的是,它让我更加深入地了解了衰老和死亡。之前,我对这些话题的理解过于肤浅,尽管现在我的认识仍然相对单薄,但至少我开始思考更多的问题了。
然而,我并不太喜欢作者。虽然她看起来勇敢、女性主义的先锋,但在她的文字中却处处妥协并迎合男权社会,试图得到男性的认可。尽管这可能不太容易察觉,因为她的工作出色,挖掘了许多优秀的女性主义作家,而且她也是未婚未育的。但我依然认为这本书是女性主义的,尽管它展现了我不喜欢的一面。因为它是一个真实的女性的故事,尽管她并不符合女性主义所要求的那种形象,她仍然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女性。我们需要看到各种各样的女性,接受这个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女性,然后才有可能逐渐改善全体女性的处境,让越来越多的女性意识到自身的真实存在。
我来谈谈为什么不喜欢作者。因为她对男性太宽容,对女性却太苛刻。她对情人的不孝行为,她的叙述语气似乎很欣赏这种独特、高冷的行为,但对母亲的不孝行为却感到羞耻。她在情人临终前倾尽全力地照顾他,而在母亲临终前则没有达到同样的程度。作者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坦率、非常不屑于社会常规的人,我认为这种性格若恰到好处,是非常有魅力的。尽管在我看来,她的坦率和对规范的不遵守都有些过分,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不喜欢她可能是因为她对男性的过分偏爱。也许是因为作者一生中作为女性遭受了太多的不公正对待,而她却缺乏反抗的勇气,所以那些不公正转而演变成了一种对男性的畸形爱。正如作者自己所言:“我因为自己愚蠢的无能,削弱了自己正当的愤怒。”这种妥协也让这个社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压迫她这样懦弱的女性,尽管她取得了如此显著的成就,但她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致使她的经济状况非常困窘。作者一直试图合理化这种妥协,但实际上她的许多逻辑并不自洽,比如她对开放性关系的支持。我对开放性关系没有偏见,只要参与的各方都心知肚明并同意即可。但作者所经历的开放性关系并非如此,她的关系总是建立在隐瞒之上,而隐瞒常常意味着对不知情一方的伤害。只是作者阻止了自己深思熟虑,因为一旦深思熟虑,她就会发现自己存在许多逻辑上的冲突,然后她会为这种冲突感到痛苦。人们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所以作者的潜意识阻止着她去深思熟虑,而是选择忽略各种逻辑上的漏洞,自圆其说,以确保她自己没有犯错。她真的很懦弱。任何形式的懦弱都会让那些利益得到保护的人(男性)受益,同时也会伤害那些弱势者(女性),甚至伤害到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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