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剧中,拉斐尔的行为使他失去了导致了后者的死亡,虽然后者对他充满崇敬和绝对的信任。他拒绝了威尼斯总督的巨大权力,这种举动的纯洁程度让十人委员会不得不将他描绘成一个肮脏的叛徒,给予他从未需要过也一直拒绝的金钱和生存的权力。
维奥莱塔是本剧的秘密核心,同时也是最不可信的形象。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因为薇依意识到,这个角色不应该也不可能成为拉斐尔行为动机的合法性来源。即使是通过一种贝雅特丽齐式的爱和义同一的象征性,这只会让拉斐尔的绝对秘密沉溺于她所厌恶的城邦理性。
拉斐尔对至善的呼唤注定了他丧失了所有在人间世界中的崇高。这不是一种隐喻,也不是一种拥抱失败的说辞,只是指出了作为存在之源头的非存在。它无法被解释,充满了残酷性。
对这部剧最大的误解在于,把它的主题混淆为一种通常的“英雄悲剧命运”——一个英雄明白双方的正义,为了拯救人们于灾难中付出代价,却因为他的考量超越双方的视野,无法得到任何一方的认可,最终被共同唾弃。这种主题只是让观众做出判断的一种方式,实际上内在地肯定了崇高。
然而,我坚持认为,这部悲剧的主题正是关于崇高如何属于存在的领域,因此是不可能的,而非存在又如何是必然的。这两者之间的微妙边界展示了崇高是否被清空的问题。我们怎能忽视拉斐尔与安提戈涅之间的共通之处呢?他们既苦涩又决绝的共存,理由并不构成行动的真正起点。只有苦涩的必然贯穿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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