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上海之前,我专门读了芥川龙之介的中国游记,特别关注了他在上海的部分。这本1921年的游记,除了几个地名之外,其余的描述都让我感觉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雾的幻境。
芥川龙之介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位脑洞大开的导游,带领着我进入了一个老旧的时光之中。不过,他的导游词全都是吐槽。读他的游记时,我经常忍不住会惊叹于"啊,原来这种都可以出版"。这并不是说他的游记不够精彩,而是因为他的表达过于犀利。
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直白的喜恶表达了,现在这个时代,防杠申明比正文还要长。个体的感受本就是主观的,色彩鲜明的。出版社让他来,就是要听他怎么说。他尽情地畅所欲言,这使他的作品在文学史上永远鲜活。
读者可以选择不接受他的观点,但没有必要对作者进行批判,毕竟没有观点比观点偏颇更糟糕。芥川龙之介之所以对1921年的中国如此"刻薄",与他深受中国古典文化影响有关。简单来说,就是他心中的滤镜太厚,满脑子都是大唐盛世的想象,然而来到中国后,他看到了各种不如意的情况,滤镜就像是被他的遭遇给碎了一地。
另外一个解释是他身体的病痛。身体不好,什么事情都容易让他心生不满。他甚至住院了,这进一步加剧了他对旧中国的否定。不过,我们是否可以认为他对旧中国的diss是一种ru华呢?我觉得应该不能这样说,否则他的作品早就被下架了。我们可以将他的游记视为一种观察和记录,一种对旧中国的见解和批评,而不是将其归为ru华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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