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凯列班与女巫:妇女、身体与原始积累》非常震撼,书中深入揭露了女性地位随着资本主义发展而急剧下降的过程。 书中指出,欧洲男工女工在过去并没有那么不平等,然而资本主义的发展导致了男工无法获得稳定的收入,从而夺走了女工的工作权和生育权,并污名化了女性的力量,使女性只能成为依附于男工生活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安静妻子,或者成为被压迫的「公厕」。
因此,当代女性努力争取的工作权、生育权甚至话语权,并不仅仅是出于政治正确或追求两性平等,而是她们本该拥有的、被夺走了的权利。这一切看似容易夺走的原因在于圈地运动。上层将原本属于农民的土地私有化,让男性成为收工资的奴隶,而不是农民。由于上层不愿意支付更高的工资,女性不再被视为资本主义劳动力的一环,而是被推给家务劳动。
圈地运动看似提高了「效率」,但实际上使广大男性和女性变得更加贫困和绝望。在这种情况下,不愿意生育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只会成为奴隶,无论生多少孩子都不会改变。上层想要控制生育,因此强制要求女性每天与丈夫待在一起,强调女性主内,让男性拥有性自由。实施强制的手段,就是散布谣言,宣传不听话的女性是「女巫」,他们会吃小孩、偷别人家的牛羊等等。在接下来的两百年里,成千上万的贫困女性成为「女巫」遭受酷刑,使女性内部产生恐慌,只能顺从。
父权制和阶级制的兴起与资本主义的发展有着密切关联,甚至自我管理意识也是在这个阶段发展起来的。原本人们在天地之间过得挺好,现在却被要求要温良恭俭让,要顺从,要拥有种种美德,要将自己的劳动力发挥到极致。
这到底是个体为了自我管理劳动力,还是上层为了更好地管理奴隶而发展出来的理论,一目了然。资本主义先夺走了一些东西,然后通过估值和买卖再将其兜售给人们,所谓的「没有需求,就制造需求」。
书中提供了各种论据来支持上述观点。综上所述,尽管我之前一直鼓励女性要向上爬,但看完这本书后我认为,恐惧是非常容易被制造出来的,也是各种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因此,当一个社会合力制造恐惧,强调女性必须结婚、否则没有价值,女性的工作毫无意义等等时,我突然意识到心灵上的「重新解绑」可能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不重要、那么「陈腔滥调」,因为恐惧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甚至传承了百年。
让广大女性意识自己本来就像凤凰一样具有美丽和力量,这件事怎么说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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