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只是把《看不见的城市》当作一本建筑或城市规划类的书籍,但后来发现它充满了无聊的臆想,无法激起我的兴趣。然而,当我再次翻阅时,我发现书中描绘的城市只是一种表象,作者试图通过这些构造、风俗和景观不同的城市来诉说一些无形的事物。我称之为:诗。
是的,这有点奇妙。作者的文风和内容确实不是诗,但读完文字后,脑海中只有这个词。
有人说博尔赫斯的名篇《小径分叉的花园》通过构建数个美妙的可能性和故事,即便没有具体描写,框架本身已经美得让人心动。尽管我没有在博尔赫斯那里看到二十四个宇宙,但卡尔维诺所描绘的每座城市都有一个星星那么大。
如果书中只是对石头、木材和工艺的描写,那它只是一本建筑说明书而已。但如果说王澍的《造房子》讲的是“营造”——以人力打造环境;倪倪的《独立日》讲述的是“境由心生”的家居布局;徐国麟的《50平米》讲述的是空间由人心度量……那么《看不见的城市》根本没有谈及城市的本质。自然界本来也没有“城市”,只有人类的各种“构想”。城市在星空下傲然耸立,但弧光却能轻易穿越其中。
当我们建造城市时,上帝就是城市中的居民;当我们描绘城市时,上帝就在油彩中;当我们叙述上帝时,上帝与我们一起围坐在茶炉旁;当城市灭亡时,上帝的眼中映照着它的辉煌。
肉身神明,生灭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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