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园是一个独立的宇宙,未名湖是一片浩瀚的海洋。这个无远弗届的空间孕育了众多诗人,其中最著名的是“北大三剑客”海子、西川、骆一禾。胡续冬相对于前三位来说稍晚一些,但他也是70年代出生诗人的重要代表之一。2021年8月22日,胡续冬因突发疾病去世,又一个诗人化作了天空中的星辰。《一个拣鲨鱼牙齿的男人》原本计划在2019年出版,但因种种原因直到今年才正式推出,因此这本诗集可以称为胡续冬的遗作。
对我来说,诗歌有时令人担心看不懂,有时又怕自己看懂了,似乎看不懂的是一些胡言乱语,考验读者的理解力和耐心,而看懂了又可能被人认为是诗人白话连篇,水准不高。如何在这两端之间取得巧妙的平衡,能够很好地展现一位诗人的才华。我基本上能够理解这本诗集,它没有那么“朦胧”,充满了各种不着边际的意象和晦涩的句子,但同时也有不少奇思妙想之处,展现了语言的放纵和想象的冲击。
之所以能够看懂这本诗集,是因为它非常贴近生活,很多诗歌都在描写日常生活中微小的细节,以及身边亲人、朋友、学生和普通人的经历,比如写给女儿的诗《花蹦蹦》《天机》《清晨的荣耀》《小小少年》《里德凯尔克》《片片诗》《笑笑机》,写给学生的诗《花灵灵》《BellaCiao》,写给朋友的诗《六周年的六行诗:给马雁》《五周年的五行诗—给马骅》《小猫》《忆蒋浩君》等。
在我看来,胡续冬是一位相对平庸的诗人,我很难喜欢他的这些诗。我读过很多国内诗人的现代诗,坦白地说,从来没有如此“反感”一位诗人,这些诗主要有三类令我厌恶:
一是口水诗,或者说废话诗,滔滔不绝地讲着闲话,并没有体现诗歌的魅力,比如《壁虎》、《沙尘暴》、《阿克黄》、《科利纳》、《我曾想剁掉右手以戒烟》等。
二是屎尿屁诗歌。虽然现代诗形式自由,但有些句子似乎突破了现代诗的底线,让我感到不舒服,甚至觉得这些诗非常下流和无耻,比如《门》、《云》、《戈亚斯韦柳》、《打嗝》、《想钱剂》等。
三是情色诗或色情诗,充斥着低俗和猥亵,我无法接受这种现代诗。并非情色元素不能出现在诗中,但需要有像电影《色戒》中的床戏那样真实与有诗意的表达。很抱歉,我实在看不出这些情色词语和句子在诗中的必要性,比如《安娜·保拉大妈也写诗》、《日历之力》、《一个雷劈下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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