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是象征派诗歌先驱,被誉为"法国古典诗歌的最后一位诗人,现代诗歌的最初一位诗人",素有"诗人之王,一个真正的上帝"之美誉。他最知名的作品是《恶之花》。除此之外,他还创作了《巴黎的忧郁》,但与《恶之花》不同,这是一部散文诗集。
正如波德莱尔在给阿尔塞纳·胡塞的信中所说:"胸怀猛志时,你我同人有谁不曾梦想诗性散文之奇迹无节奏、无押韵,却自有乐音;其灵活、其硬朗,足以尽显性情之摇荡、梦幻之涟漪、意识之悸动。"《巴黎的忧郁》中的五十篇散文诗正好展现了这段话所表达的意境。这些诗歌风格各异,灵动飘逸,主题广泛,读起来虽然平淡,却充满了诗歌的魅力。
瓦尔特·本雅明曾经说过,"由于波德莱尔,巴黎第一次成为抒情诗的主题。"让-保罗·萨特也评价《巴黎的忧郁》为"捕捉现代城市生活之美的遗世奇书"。的确,在诗人笔下,巴黎呈现出千姿百态的景象,既有平凡和奇趣的物件,也有人群的哀乐和悲欢,使这座城市成为一种现代性的奇观。
在这幅参差百态的奇观中,波德莱尔创造了许多漫游者的形象,包括老妇人、逗乐者、野女人、卖艺老人、赌徒、射手等。在《人群》一诗中,有这样一段话:"在这种普遍的交融里,漫步者孤独遐思,汲取某种独特的迷醉。他轻易就能与人群结合,享受炽烈的快感;像宝盒一样封闭的唯我主义者,以及像软虫一样蜗居的懒惰者,则永远与此快感无缘。"
值得注意的是,在波德莱尔的艺术评论文集《现代生活的画家及其他散文》中,他生动地描绘了一个名叫居伊的画家形象,说他"如天空之于鸟,水之于鱼,人群是他的领域。他的激情和他的事业,就是和群众结为一体。对一个十足的漫游者、热情的观察者来说,生活在芸芸众生之中,生活在反复无常、变动不居、短暂而永恒的世界中,是一种巨大的快乐。离家外出,却总感到是在自己的家里;看看世界,身居世界的中心,却又为世界所不知……"波德莱尔所称的"漫游者"也被称为"闲逛者",他们在城市街头漫步,融入人群,从中感受到快乐和幸福。本雅明从波德莱尔的"闲逛者"形象中得到灵感,发展出"游荡者"的概念,从而做出了上述评论。
在这些文章中,最令我感动的是诗人对底层人物的描述,充满了对这些群体的关怀,展现了一位"忧郁者"的悲悯之情,如《卖艺老人》描述了一个可怜的卖艺人的形象,他似乎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衰老而废弃;《点心》中的小人儿贪婪地吞食着我的面包;《穷人的眼睛》中描述了一位疲惫的男子带着孩子步行。这些描述让人感触颇深。
此外,这部诗集中的一些诗与《恶之花》中的一些章节相似。《恶之花》描写了许多美丽的女性,而这部诗集中的《美丽的多罗泰》、《绘画的欲望》、《谁真谁假》、《一匹纯种马》等诗中也可以看到这样的影子。
在诗歌《沉醉吧!》中,波德莱尔说:"然而沉醉于何物沉醉于美酒,沉醉于诗歌或贤德,任随你愿。但无论如何,沉醉吧!"无论是沉醉于巴黎的都市风貌,还是沉醉于其中的芸芸众生,阅读波德莱尔的这部诗集,都可以随心所欲。无论如何,在这部精美装帧、内容美丽的诗集中,让我们沉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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